華燈初上,燈紅酒綠。
“小老板,找什麼找的這麼入神啊?
“沒。”
吧台前,調酒師正向一男子說著什麼,男子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在尋找著什麼。
在這個世道上,能當上調酒師的無非兩種,技術還行但好看,長得平平無奇但技術卻一流,而“憶年”的調酒師屬於前一種,兩名俊美的男子聊天,博得了無數人的眼球。
“我可不信,小老板這時候不應該回家睡覺嗎,怎麼今天這麼特殊啊?”
江司晨來酒吧也有些年頭了,對老板調侃起來也是絲毫不留情麵。
“你是不是手癢想去後台洗杯子?”
沈介身著粉色襯衫,極其騷包。
周邊無數男人女人前來搭訕,他理都不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酒吧的一個角落。
那裏有一抹潔白的身影,在這熱鬧的酒吧裏顯得格格不入。
沈介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那抹潔白,那抹潔白,就如同一片片白色的羽毛,飄飄然落在他的心尖兒上
輕撓幾下,格外心癢。
沈介敲了敲吧台桌,江司晨立馬識相的湊了過來。
“小老板有何吩咐?”
“給我調一杯帶酒的飲料,一會兒給我送到那個角落。”
“好嘞。”
沈介起身拿著自己的酒走去了那個角落。
江司晨望著沈介的背影,喃喃道:“小老板是想把哪位幸運兒灌醉帶回家啊?”
“哈嘍,一個人嗎?”
顧景年轉頭看去,一雙腿被西裝褲包裹著顯的格外修長,粉色的襯衫上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一抹潔白。
該怎麼形容那一眼呢,很驚豔,雖然說顧景年喜歡女人,但絲毫不影響同性的欣賞心理。
“一個人。”
顧景年如同一個受了驚的小白兔,看的沈介心中直歡喜。
要是顧景年知道沈介心中所想,定狠狠的罵他想多了。
就在這時,江司晨端著酒走了過來,沈介接過放在了顧景年麵前。
“那我能請你喝杯酒嗎?”
沈介見他猶豫輕笑。
“你放心,這裏可是憶年。”
關於“憶年”,顧景年是有些耳聞的,聽聞這裏的老板是個男人,他立了個規矩,服務員如在酒吧內遇到喝醉酒的男人或女人,都會把他們送去二樓的客房處。安全係數很高,這也是顧景年來這裏買醉的原因。
沈介笑的開心,江司晨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這小老板不開竅的時候就是個冰山美人,開了竅怎麼變得這麼騷了?
“我不……謝謝。”顧景年本想拒絕,但看到沈介的笑顏後腦子短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景年沒有看到沈介那帶有侵略性的眼神,那眼神中帶著絕對的占有欲,還有那一絲絲的懷念。
一口下去顧景年已經醉了大半,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沈介被他蠢笑了,他也不怕自己給他下藥,對人的防備心也太弱了。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沈介趴在顧景年脖頸處輕輕嗅了嗅,很香,很甜。
明明是個大男人,身上怎麼這麼甜。
“嗯……不怕。”顧景年怕癢的抖了抖,眯著眼傻笑。
“你長得這麼好看,不可能是壞人。”
這人怎麼這麼可愛,這人真是,讓人很難不喜歡他。
沈介朝江司晨擺了擺手,告知一下他要走了。
彎腰輕輕一摟,把顧景年橫抱了起來。
沈介也想過把顧景年拐回家,但防止顧景年醒來害怕,就隻好把他抱去了二樓客房。
沈介估計也沒想過自己將來有一天會看著一個人的睡顏看到忘了時間。
沈介歎了口氣,這麼美麗的小白花,怎麼就不屬於自己呢。
給顧景年整了整被子 ,剛要轉身離開,這時一隻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衣擺。
“嗯,你別走。”
聲音軟糯,格外勾人。
沈介鬼使神差的坐了回去。
“有哪裏不舒服嗎?”
“嗯……你不要走,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漸漸低啞,衣擺上的拉力突然消失,他又睡過去了。
他經曆了什麼?
沈介把他的手輕輕塞回被子裏,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越想越不對勁兒,拿出手機撥打了最近聯係人。
“喂,我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