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lub是香港中環蘭桂坊酒吧街元老級別的一個夜店,是許多時尚人士避之不及的一個消費場所。
此刻,沐曉鋒正坐在C—Club的吧台上喝酒,這是他到香港的第四天。做事之前,到酒吧喝兩杯好像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他喜歡酒,也喜歡這裏的環境,更喜歡聽裏麵勁爆的音樂。
“你一個人?”一位二十多歲的女郎坐到沐曉鋒的身旁,含笑看著他。
沐曉鋒摸樣英俊帥氣,皮膚白淨,雙眼微眯,嘴角天生上挑,即使在他板著臉的時候也像是在微笑,一張很是帥氣的笑臉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沐曉鋒扭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女郎,不解地反問道:“我們認識嗎?”
女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幾天都在這裏,已經連續好幾天看你一個人過來喝酒了。”
“哦!”沐曉鋒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笑嗬嗬地沒有再多說話。他的頭腦很聰明,至少比一般人要聰明得多,對能引起他關注的人可以過目不忘,哪怕是隻看過一眼,又經過數年之後。隻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引起他關注的人並不多。
“聽口音你不是香港人吧?來香港做什麼?出差嗎?”女郎似乎對沐曉鋒很感興趣,自來熟的問道。
沐曉鋒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玩味的眼神在女郎身上逡巡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正當女郎尷尬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從沐曉鋒的身後伸了出來,按在他的肩膀上,伴隨著的是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哥們,你的位置有人占了,讓一讓吧!”
聞言,沐曉鋒與一旁的女郎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去。
隻見沐曉鋒的身後站著三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青年,其中一個光頭站在前麵,剛才正是他對沐曉鋒說的話。後麵的兩個青年大約是他的小弟,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正囂張的看著沐曉鋒。
三個人的臉上分明寫著“我是古惑仔”,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看清楚這三人,女郎的臉上頓時露出厭惡之色,但眼神中又帶著幾分"敬畏"。
沐曉鋒滿麵的茫然,說道:“我一直都是坐在這裏的。”
“一直?”
“是的!”沐曉鋒正色說道:“已經四天了。”
“嘿嘿……”伸手按著他肩膀的光頭漢子冷笑一聲,用大拇指指下自己的鼻子,說道:“媽的,我們兄弟都在這裏混五年了。小子,識相的趕快滾蛋,別找麻煩,不然有你的苦頭吃!”說話間,他身後的一名小弟往前踱了一步,將衣服的衣襟略微撩起,露出別在衣服下的一把藏刀。
沐曉鋒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刀,好一會兒,他貌似膽怯的咽了口口水,含笑說道:“這座位確實是你的。”說著,他拿起酒杯,向著遠處的空桌走去。
“哈哈......”看著沐曉鋒“落魄而逃”的背影,三名混混當即狂肆的大笑了起來。隨後,身子一晃,紛紛坐在了那名女郎的左右。
女郎對沐曉鋒怯弱的行為大失所望,再轉眼看這三個混混,臉上的厭惡之情更甚了,她作勢起身要走。為首的那名光頭漢子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嬉皮笑臉地問道:“靚女,去哪?怎麼我們一來你就要走啊?”
而他的兩名小弟也像蒼蠅一樣搖頭晃腦般起哄:“就是、就是!”
女郎用力的甩開光頭漢子的手,沒好氣地說道:“滾!”胸口的起伏預示著她此刻憤怒的心情。
那光頭漢子以及他的小弟都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光頭漢子臉色變了變,勉強的笑了笑:“小姐,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那麼薄情呢?”
“我叫你滾聽到了沒有!”女郎再次怒喝道。
“媽的,小娘皮......”那光頭漢子再不堪忍受女郎的言辭,破口大罵,女郎反手一巴掌甩向光頭漢子臉上,再伸出一腳,踹了出去,身後那人見女郎動手,張手就要抱住她。
女郎早料到身後那人的動作,伸手就抓住抓來的手,向前一拖再一放,那人已然趴倒在了地上,手則被女郎反擰著,不過分掙紮,不然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操!”另一名混混衝上前來,手中提著一張凳子,就要朝女郎的腦門上磕,女郎將地上的人一提,那人身不由己的朝衝來的同伴撲了過去,兩人蜷做一團。
對於這種小打小鬧酒吧裏的保安是不會幹涉的,隻要沒涉及過分的傷害,所有人都是像看猴戲一樣,對著現場的四人指指點點,並不時的響起哨聲,似乎在激勵著四人繼續。
而後,擺平了這三個混混的女郎就要離開酒吧,不過她將頭扭向了沐曉鋒所在的方向看了下。
沐曉鋒顯然沒想到這個女郎會有這樣的身手,不免心下有點意外,看到女郎將目光看向了自己,雙方眼神交彙,做賊心虛的他刹那間避開了女郎的目光。他不能不避開,有時候眼神同樣會流露出許多的信息。
女郎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要往酒吧外走去,突然,腦後一陣劇痛襲來,女郎摔倒在地上,鮮血模糊了自己的雙眼,她知道自己被偷襲了,襲擊自己的是個瓶子。她勉力的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趴下去,隻是神智卻越來越模糊,朦朧中聽見幾個男子的聲音,女郎從聲音裏認出來正是剛才的那三個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