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竹的房間在三樓走廊第一間,進門樸竹先把房卡插上,打開所有的燈和空調的控製麵板,調到20多度,又打開電視。看起來對一切無比熟稔。
馬天已經把羽絨服和外層的運動褲脫下掛進衣櫃,換了拖鞋,他一屁股坐到窗邊的小沙發上,看著在梳妝鏡前卸妝的樸竹說:“看起來你對這兒的環境還蠻適應的,這我就放心了。”
“還行吧。”樸竹對於化妝卸妝都不擅長,此時的卸妝隻是用洗麵奶洗臉,然後敷上麵膜。
樸竹困意濃重,為了節省時間,她幹脆利落的選擇敷著麵膜洗澡。
等樸竹吹幹頭發從衛生間出來,馬天已把睡袋鋪到了地上,看起來是準備在地上睡。
樸竹:“馬天,你。,”
“嗯?”馬天應聲看過來,微笑著解釋:“你不是說韓簫導演要求你們淩晨到劇組,半夜回來嘛,我就在地上睡吧,不耽誤你晚上休息。”
“那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你就和我一起睡床吧。這兒是空調,不是家裏的地暖,睡地上著涼了怎麼辦?”樸竹走過去要把睡袋收起來。
“耽誤不耽誤的,我自己能不清楚嘛。”馬天小聲嘟囔一句,伸長雙臂把樸竹攬在懷裏:“和我睡在一起,萬一我控製不住自己,可不是影響你休息嗎?”
“流氓!”樸竹又羞又憤,抬手用力拍了下馬天的手背,離開馬天的懷抱,質問道:“那你不能控製控製?”
。,
馬天奔波了一天多的時間,把睡袋收起來便進了衛生間衝澡。
在馬天衝澡的時候,樸竹已進了床上的一個被窩,另一個被窩是給馬天留著的。
換上睡衣的馬天看樸竹躺在床上不動,以為樸竹是睡著了,就提著拖鞋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尾,先關了電視,又躺到另一邊。
哪兒料到馬天剛關掉屋裏所有的燈,一雙冰冰涼的腳便探進了馬天的被窩。
“哎喲!”馬天被冰出一聲叫喊,伸手要開燈。
樸竹已經開口:“別開燈了,我困了。”
馬天悟了,樸竹這是手腳冰涼的毛病犯了。
房間裏一片漆黑,馬天仍然望向樸竹的方向,摸索著抓住樸竹的雙手,一用力,樸竹整個人被馬天拽進了馬天的被窩。
樸竹整個人壓在馬天身上,兩隻手貼在馬天腹部。
馬天的體溫高不高、身上暖和不暖和,樸竹分辨不出來,隻聽到兩個人“咚!咚!咚!”的心跳聲。
“你呀,還是體寒。不過我這次給你帶了很多紅糖薑茶,多喝點兒養養。”馬天左手攬住樸竹的腰,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樸竹的背,像是哄孩子睡覺似的:“我也問了賓館的人,要了賓館的快遞地址,等你有了想吃的、想要的,或是我想送你什麼,就從網上買了給你送過來。”
“嗯。,”樸竹闔著眼,挪了挪位置,從馬天身上挪到馬天身側。
樸竹動了,馬天當然也得跟著動。
馬天讓樸竹枕著自己的一條胳膊,另一隻手則搓著樸竹的雙手,樸竹的雙腿被馬天的腿夾住。
“馬天。,”樸竹仰起下巴,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說話聲音清亮了很多。
“嗯?不困了?”
樸竹:“這麼來回折騰,早就不困了。”
“哈哈哈也是。”馬天提議:“那要不聊一會兒?”
“隨你咯。”
“好。”馬天微微側身去打開床頭櫃上的台燈。
燈光昏暗發黃,但始終閉著眼的樸竹還是適應了一會兒,才能徹底睜開眼。
“怎麼?不會是我來了,所以你激動的睡不著吧?”馬天的笑邪氣十足,一副‘小爺我迷死你了吧’的表情,偏偏因為那少年人蓬勃的朝氣,絲毫不顯得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