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瞬間站了起來,拉著床墊,用盡力氣才將床墊拉出來。
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和腐肉味從那床墊裏散發出來,上麵還有些許血跡,也看得出裏麵夾著東西。
薑平在看見床墊的那一瞬也愣住了,趕忙拉開了床墊的拉鏈。
床墊裏的東西呈現在了兩人麵前,是一些腐爛的肉塊。
惡臭味被徹底釋放了出來,蒼蠅更是迫不及待地飛了出來,圍繞著流出不明黃色液體的屍塊。
季硯和薑平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到,就算是個孩子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人的身體,並且這人還是在幾天前被殘忍殺害的,連具完屍都沒給人留。
饒是看過那麼多恐怖血腥場麵的季硯也覺得毛骨悚然。
雖然屋子裏比較亮,但季硯卻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他清楚地看見,屍塊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
那正是薑母的戒指。
“這戒指……”季硯不安地看向薑平。
此刻的薑平也震驚地看著屍塊,雖然屍塊帶來的衝擊力很強,但是屍塊上出現這枚屬於薑母戒指很有可能會讓薑平崩潰。
畢竟他可不敢想象,自己家裏藏了一具屍體,而且還有可能是自己至親的。
“媽……媽……”薑平神情呆滯地望著屍塊,嘴裏喃喃道。
季硯眼睜睜地看著薑平蹲在地上崩潰大哭,顫抖地拿出了手機,撥打了110。
“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機械般的女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
怎……怎麼可能。
季硯不死心地又撥了幾個電話,無一例外,全打不通。
“季硯……”
“我在。”
季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蹲下的那個可憐的人影,他不能他不敢離開,一直處於明處他們可能早就成為了某個恐怖殺人犯眼中的羔羊,一分開說不定就會遭到什麼意外。
現在的這個處處透露著詭異的世界,仿佛隻剩下了他們兩個,猶如被困在孤島上脫離社會的人,數不清的危機在暗處蠢蠢欲動,他們隻有也隻能相依相靠,才有機會絕地逢生。
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鍾後,薑平的情緒緩解了一些,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季硯走上去正想扶他,薑平卻先開口了。
“季硯,你有沒有感覺現在的這個世界好像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世界了。”
季硯扶薑平的動作頓了一下。
“相反的習性,離奇的碎屍案,打不通的電話,甚至連小鎮好像也成了一座空城。季硯,這一切真的是用常理可以解釋的嗎?”
薑平凝視著季硯,那雙眸子裏宛如一潭死水,看得季硯直發毛。
“我們也許已經不在以前的那個世界了,也許是整個世界都改變了。”
“但無論怎樣,這都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季硯被這一套言論震住了,茫然地望著眼前這個語出驚人的薑平。
薑平像是看出了他的不解,隨後向他解釋。
“你不是喜歡玩恐怖遊戲嗎,應該不是唯物主義者吧。現在我們所處的世界比作是一場恐怖遊戲,把小鎮比作‘關’我們要完成的任務是闖‘關’,也就是得到勝利,勝利的方式應該是打敗本‘關’boss或想辦法離開這裏,當然也不排除打敗boss後才能離開。勝利後可能會回到原世界或讓世界恢複正常,也有可能會有下一‘關’等著你。”
“直到你‘死亡’或全部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