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絡郅的別墅裏,安靜一片。有兩位男子坐在茶幾前,但相對無言,仿佛成了雕塑。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安絡郅首先不耐煩的開口,對於對麵木頭一樣的人隻感覺無味。
坐在他對麵的是最近躥紅的明星顏清安,也是他法定的婚姻對象。安絡郅是安氏集團的總裁,同時也是顏清安的頂頭上司。
三年前,安絡郅為了完成老爺子的願望,隨便拉了個人結婚,但他們是協議結婚。顏清安答應不對外宣布他們的婚姻,也不幹涉安絡郅的私人生活。
就在一個小時前,安絡郅剛開完會,卻被顏清安打電話叫了過來。可是來到這裏,顏清安卻又一言不發。
顏清安聽到安絡郅的問話,把一份離婚協議書推了過去。
安絡郅看著這份離婚協議書,不禁一笑。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提出離婚,反而被他嫌棄了。
“憑什麼?”安絡郅這樣問道,顏清安神色猶豫,然後:“雖然協議說我不能幹涉你的私生活,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出軌行為。所以,我覺得我有權提出離婚。”
確實是這樣,安絡郅的桃色新聞從來沒有斷過,他的伴換了一個又一個,一個月能有三天在這棟別墅就不錯了。偏巧的是,安絡郅最寵愛的那個人正好是現在和顏清安搭戲的蘇晝。蘇晝在劇組裏,一直孤立打壓顏清安。
“哦,原來是這樣啊。”安絡郅無所謂的答了這麼一句。然後拿起放在旁邊的筆,非常果斷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轉身離開。
安絡郅來到蘇晝處,“安少,我已經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菜,來嚐嚐吧。”蘇晝掛著安絡郅最喜歡的那種笑容,柔柔的說。
“果然還是你最懂我。”安絡郅摟過蘇晝,吻上了他柔潤的雙唇。這樣錯過,錯過蘇晝眼裏別樣的神色。
安絡郅抱著蘇晝坐下,正要動筷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安絡郅讓蘇晝去開門,誰知卻感到脖子上架上了匕首。
門外的人似乎是知道大概不會有人來開門了,直接把門撬開,衝了進來。兩撥人就這樣站在客廳,各自對峙。
“你這是做什麼?”即使是這種情況,安絡郅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明顯啊,我想殺你。”蘇晝擺出來了他最單純的樣子,卻讓人覺得可怕。
“我是問你為什麼?”“我的主子應該會想要你死的!”蘇晝眨巴著眼睛,說了這麼一句。
“那你的主子是誰啊?”安絡郅剛問出這一句話,就聽一聲槍響,身後的蘇晝倒下了。
“安少,幸好你沒事,多虧了顏少提醒。”墨寂舒了一口氣。“顏少?”安絡郅奇怪的問道,“是顏少看出來的,就是蘇晝準備給您下的毒也是顏少找到的。”墨寂對著安絡郅陳述了這個事實。
“他在哪裏?”安絡郅問,“顏少應該還在錦園別墅。”說完,安絡郅轉身離開,開車前往錦園別墅。
安絡郅來到客廳,看到地上倒了一個人。過去一看,竟然是顏清安。他手腕流著鮮血,染紅了附近的一片地板。
“我…我好疼啊!”顏清安對著安絡郅笑了笑,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手腕跌了下去。
安絡郅抱著他的屍體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呆坐在那裏。“對不起,對不起。”安絡郅嘴裏隻是不斷重複這三個字。
三天後,顏清安下葬,安絡郅跪在他的墳前。這三天內,他已經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心裏對於顏清安的愧疚也更甚。
大約是老天悲憐顏清安的逝去,大雨不停。安絡郅對著顏清安的墓碑不停的磕頭,磕到紅腫。
又一個三天,在顏清安逝世六天後,安絡郅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