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大你確定要走路去?離目的地還挺遠呢!”大巴車裏一個眉毛粗粗的青年探出腦袋,看著車旁一位高高的戴著白色口罩的人。
顧南風挑了挑眉毛:“好久沒長跑了我覺得我可以,你們趕緊走吧。”
車裏人都七嘴八舌。
“老大傻了吧!”
“吃錯藥了!肯定吃錯藥了!”
“小心下雨,泥石流。”
“哈哈哈咱老大命大。”
……
總之就是說什麼的都有。副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一臉陰沉瞪了瞪車下的顧南風。
“隨便他,……開車。”
這中年男人一開口車裏頓時安靜了。
那個粗眉毛的青年一臉無辜的看著顧南風,嘴裏一動一動像是在說著什麼但是沒出聲。
車開走後半小時有車不坐的傻子也打開導航開始小跑上了路。剛開始三個小時跟打了雞血一樣精力旺盛,可是後麵體力就透支了,身後背的小包也感覺越來越重。
又走了差不多兩小時,他看了看導航都給他導懵逼了。後又發現沒信號了,隻好順著公路走。
滴滴滴!!!
後麵突然傳來摩托車的笛鳴,顧南風回頭看了看抬手晃了晃想問路。車沒停直接無視他,開走了。
過了幾分鍾剛剛那輛開走的車又回來了,停在了顧南風的旁邊。司機打開頭盔前麵的玻璃露出雪白的皮膚,他要不說話說他是個女的都會相信的吧!
“嘿,要搭車?順路可以送送你,去哪的啊?”
這個怎麼說呢,聲音有點好聽。
顧南風:“去架車,順路不。”
“上車吧!”
他放下了前幾天和父親吵架留下的倔強,微紅著臉垮了上去。早不這樣就好了嗎?非要為了氣某人,耍小孩子脾氣。
真是山路十八彎,越深越彎,越彎越暈。顧南風搖晃著比前麵那個人高出的那顆腦袋,然後腰以很奇怪的姿勢往後彎去。
沈西洲發現不對勁停下了車,後麵的那人突然撐起彎下去的腰抱住了自己。
沈西洲回頭一臉懵逼的看著抱著自己腰的男人:“???”
“那啥哥們能慢點嗎,暈 。”
“不行,待會估計要下雨了。”
“這晴空萬裏的怎麼可能下雨啊?有本事讓它現在就下”
……
突然天空一聲巨響,嘩啦啦的就下起了大雨。沈西洲啟動了車子,無語的說了句:
“你這嘴怕是開過光吧,怎麼這麼烏鴉嘴。”
倆落湯雞到架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雨也停了就好似這場雨就是專門淋他倆的一樣。
沈西洲:“到了,下車。”
顧南風:“哎喲我去,謝謝你啊。”
下了車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撓了撓頭。
“你們這公安局怎麼走啊?”
“從你前麵這條路直走再左拐。”
“啊好……能加個聯係方式嗎”
“隨便啊……”
他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額,下次吧”
然後轉身就走了。
雲南的天氣總是這樣“喜怒無常”又出太陽了呢!滿地的落葉和一個個水坑再加上剛出來就暖呼呼的太陽,仿佛剛剛的大雨就是一場夢噩夢。
顧南風剛到公安局門口,他的那些同學就出來了。都是一米七幾一米八幾的青年。
“呀!老大你這麼快就到了呀!”那個眉毛粗粗的青年眉開眼笑的看著顧南風。
顧南風:“盡隨,我爸呢?”
“叔叔在裏麵跟他以前的好友敘舊呢。”
幾個人勾肩搭背的把顧南風帶去了這五個月要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