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內也並無什麼不同,隻是格外破敗些,像是經濟狀況不好的樣子。
婦人給兩人倒了杯涼水,開口道:“打聽完顧家的事,你們就快走吧,特別是這位小姐,漂亮和年輕的女人在這裏是很危險的......”
說到一半,這婦人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竟改了口直接開始說顧家的事情。
“十四年前,西襄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些,但是大家靠著一些遊商過的還不錯。那時候顧家在西襄是很出名的,因為他們在這裏就是專門做這種運輸倒賣的生意的。”
“顧老爺為人又很慷慨,因此大家都很喜歡他們。”
接下來的話讓婦人有些糾結要不要講,但她瞥了一眼傅沉腰間的刀還是咬牙道:“有一天夜裏,顧家被滅門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西襄裏就出現了很多迦南國的人。”
捕捉到婦人口中的滅門,顧念之覺得有些荒謬,要真的是無一活口,那顧鈴蘭是怎麼回事?
“他們顧家有女兒嗎?”顧念之問道。
婦人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記得他們府上的鈴蘭小姐,雖然名字文靜,但她卻很調皮,常常在外麵惹事生非,顧老爺都是拿著錢去賠禮的。”
雖然也叫顧鈴蘭,但顧念之肯定這和她接觸的那個並不是一個人,畢竟就算遭遇再大的變故,也不可能完全找不到之前的痕跡。
頓了頓,她又開口問道:“那這位鈴蘭小姐活下來了嗎?”
或許是物傷其類,想著自己差點失去的女兒,婦人的聲音帶著些哽咽:“死了,也死了,就那麼幾歲的姑娘就倒在家門口。”
傅沉和顧念之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婦人的回答還是有些驚訝。
燕城裏的顧鈴蘭居然是從十四年前就開始被冒充的?
到底背後之人的手能伸的多長,居然能下這麼大的一盤棋?
“砰砰砰!芳娘,你是不是帶了外人進屋子,快點把他們交出來吧!”門外傳來一老婆婆地勸告聲,但那震耳欲聾的拍門聲顯然不是一個老人能弄出來的動靜。
名叫芳娘的婦人此刻已經癱軟在地,雖然她想過帶這兩人回家有風險,但沒想到走漏的這麼快。
把他們交出去之前自己和萍兒就會死,不交出去那外麵的人闖進來也是死。
芳娘隻覺得人生無望,竟就坐在地上小聲哭了起來。
這哭聲讓萍兒有些焦急,她連忙跑到芳娘身邊,開口道:“娘,你別哭,我去了那裏說不定也能活的。”
但這話非但沒能安慰到芳娘,反倒哭的更大聲了些,她傷心地開口:“傻萍兒,你以為那榮華富貴是那麼好當的?你不知道娘看到了多少姑娘的屍體。”
“芳娘,你把話說清楚。”顧念之被芳娘的哭聲弄的心煩,現在見她又將話題轉移到了被抓之後的事情,便開口逼問道。
芳娘見左右逃不過一死,沒什麼顧忌地開口道:“十四年前顧家滅門之後,一開始大家就覺得是普通的迦南人來經商,但一月之內衙門的人都被換掉了。那些新上任的官員都是和那迦南國的人走得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