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們吳家世代守護著一具龍骨,不過除了上一代守骨人見過龍骨之外,其他人連龍骨的位置都不知道。
據村裏老人回憶,當年守骨的吳阿四在村長二爺的奶奶難產快要咽氣的時候,突然抱著一塊很大的骨頭出現在村長爺爺家門口。
吳阿四告訴二爺的爺爺“這是龍骨,隻要刮一點點粉末下來和著水喂下去,什麼病都會好,但是千萬不可多用”,說著還一邊慌張的左看右看,扔下骨頭一溜煙地走了。
二爺的爺爺沒來得及多問就按照吳阿四的說法去做,刮了些骨粉和著水給二爺奶奶一點點地喂下去,後來果然母子平安。
隻是第二天聽說村裏有人在上山的路上發現了吳阿四的屍體,當時七孔流血,死狀慘烈,手裏還拽著一張紙,上麵寫著一行字:
‘盤龍禦雨,玉珠伴生,龍骨歸位’後麵還有四個字卻怎麼也看不清了。
村裏人把吳阿四帶回來埋了,不知道怎麼的,龍骨治好村長奶奶的事情傳開了,村裏麵的人很快就知道了吳阿四帶出來的那塊龍骨可以醫治百病,於是就家家戶戶想去村長父親家拿一些回去。
村長父親本來想藏著,但是沒想到大家把他家門口圍得水泄不通,隻好把那塊骨頭拿出來,給每位村民都分一點,並告誡他們千萬不能多用,要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用。
村裏人哪裏見識過這般寶貝,拿著隨口應和一下就高興的回家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後來村裏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生過病,也沒有人去看過醫生,大家都認為去看醫生沒用,於是大病小病都刮骨粉下來喝。
可時間久了,有些村民開始出現皮膚長紅疹、脫皮不止,脫皮後卻長出像魚鱗一樣的皮膚,甚至發現有人的眼睛變成蛇瞳。
起初大家都沒放在心上,隻要一出現這些症狀,村民就又開始刮骨粉喝,然後又好了,過一段時間症狀更嚴重了,甚至有的村民隻要一停用骨粉就會渾身抽搐,哈喇子不受控製的留下來,像個癮君子。
這時大家才想起去看醫生,可是那些人去醫院檢查後,也沒發現任何問題。
後來很多村民家的骨粉都用完了,陸續開始越來越多村民生病,甚至有村民開始長出鱗片一樣的皮膚,撕下來又長回去,村子裏經常出現各種病痛的呻吟聲。
甚至有些小剛出生的小孩也長出鱗片一樣的皮膚。很多村民找遍了村子的後山都沒有找到一點關於龍骨的蹤跡。
村民們又圍在村長爺爺家門口。
“吳慶國,我們現在村子裏那麼多人變得跟蛇一樣,你分給我們那東西是不是想害我們!”。
“對啊,對啊”
“快點把剩下的骨頭拿出來!”
村長爺爺看著門口這幫村民,歎了口氣“當時分給你們的時候就告誡你們不能多用,你們有聽嗎?反正現在我是沒有龍骨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胡說八道!你可是村長,我媽快要不行了!你快想辦法”
帶頭的地痞吳世成直接拿了塊磚扔在了地上,磚碎滾到了村長爺爺的腳下。
村長爺爺拿著煙管猛吸一口,重重的吐出來“你們還記得吳阿四手上的那張紙嗎?”
“上麵寫的意思是找到在下雨天,伴隨玉珠一起出生的人,龍骨就會再出現了。”
“可是就算有下雨天,這人上哪找?”“對啊,上哪找?”
“你們還記得無論是吳阿四還是上一代守骨人出生時,都是下很大的雨嗎?這說明守骨人會在雨天出世,所以我們隻能接下來等雨天出世的人。你們現在圍在我這兒也沒用。”
最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在門口罵罵咧咧一會後,就各回各家。
可是從那天起,大家開始格外關注村裏哪家產婦快要生產的,如果恰巧是在雨天生產,大家就會圍在那家的屋外,隻要一聽到嬰兒啼哭聲,吳世成就帶幾個人衝進去把剛出生的小孩兒看一遍,看看是否有所謂的玉珠。
後來村裏的孕婦們也不怎麼敢出門了。
很多年下來都是這樣,一直到我這一輩幾乎每個小孩都是下雨天出生的,但都沒有所謂的玉珠。
當年因為骨粉食用過量,很多老人都病逝,但離奇的是即使再大的火也燒不掉那長鱗的皮。
大家都很害怕,所以幾乎過幾天村裏的人自發組織去每家每戶查房,看看有沒有要生產的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