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生來到房間中後,一張國色天香的麵容便出現在他麵前,青絲高盤,玉麵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雖是一襲素衣,卻光華隱顯,但是仔細一看發現次女約莫才十五六歲的年紀,馮生馬上停止了心中的心猿意馬,不斷的提醒自己“三年起步。”
曼兒見來人見到她之後隻有片刻失神,眼中便清明一片,不由的詫異了幾分,然後起行了個禮“奴家曼兒,見過馮公子。”
曼兒引馮生坐下後,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說道“不知公子是想聽曼兒彈琴還是吹簫呢。”說完還輕輕的笑了一下,這一笑把馮生的魂都快勾走了,馮生頓時大概不對,運轉道字使自己清明,以自己的功力怎麼會在短暫的時間失神兩次。
曼兒見馮生又隻是失神片刻便醒轉過來,暗歎到這公子倒是好定力,他哪裏知道不是馮生定力好而是馮生又外掛。然後輕輕的說道“不如由奴家先給公子彈奏一曲吧。”
馮生來此本就是想聽聽曲的,也沒有拒絕。
曼兒走到放著古琴的桌子前,伸出纖纖細手慢慢的彈奏起來,並且張嘴發出悅耳的歌聲,琴音相和,意尤雋永,似有一股說不出的憂愁融入了這詞的境界中,聽的馮生慢慢進入了入定的狀態,曼兒也沒有發覺馮生的異樣繼續演奏著。
而馮生此刻識海中的道字散發著淡淡的柔光,過了一會兒,一個璀璨的藝字從道中孕育而出。馮生慢慢的睜開眼,一絲淡淡的金光在馮生眼中一閃而過,而此刻的馮生經過“藝”字的加持再聽這首曲時,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而曼兒演奏間隙見馮生輕微的搖了搖頭便不由的停下來問到“公子可是對奴家的曲不滿。”
馮生見曼兒誤會了也開口說到:“姑娘誤會了,曼兒姑娘琴藝極為高超,說一句登峰造極也不為過,有幾處小瑕疵也不影響觀感。”
但是曼兒也是個較真驕傲的人,聽人怎麼評價自己也忍不住說道“請公子賜教。”心裏卻想的是,若他隻是想通過這樣來引起我的注意,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看老娘不把他攆出去。
馮生見狀也隻好擺擺手“其一,曲樂過於單調,眾所周知,龍鳳方呈祥,琴瑟為和諧。單憑姑娘手中的這把古琴卻也奏不出琴瑟和諧之意,如能結合其他樂器,如簫,相互配合,則必能韻律豐富。當然這點也不是姑娘的問題。”
“其二,便是姑娘感情大於技巧,這首曲子本是一首曲意歡快的,但是我卻從姑娘琴聲中聽到了淡淡的愁緒。”
曼兒聽著馮生的點評不由的對其高看了幾分,然後緩緩的開口“讓公子見笑了,此曲乃是我小時候經常聽我父親所演奏,再其過世後我每次演奏此曲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老人家。”
馮生聞言知道是自己冒犯了,但是也大概能猜到,要是雙親在誰會讓自己的女兒流落到這煙花之地,且其小時候就經常聽她父親彈琴,想必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現在卻是在這種地方討口飯吃,忍不住歎了口氣。
曼兒也是在這風塵之地呆了幾年的,見此刻氣氛有點沉悶立馬轉移了話題“那公子方才所說的琴瑟合奏,曼兒一人也演奏不出來,我看公子也是精通此道之人,不如有公子來彈琴我來吹簫,我們再奏一曲。”
馮生此刻也來了興致,他也想試試新感悟的“藝”字能將自己的琴藝提高到什麼水平“那我們就再演奏剛才那一曲吧,你可有譜借我一觀。”
曼兒站起來,扭著曼曼的身軀走到床前,拿出一本泛黃的曲譜遞到馮生手裏“公子請看。”馮生接過後默默運轉著法術,不一會便將曲譜爛熟於心。“我們開始吧。”然後站起來走到琴前坐下,剛觸碰到琴時,馮生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變得更加的飄然如仙。這一幕被曼兒看在眼裏卻永遠的記在了心裏。
她自從小時候父母去世,自己流落在外,能陪伴自己的隻有一把偷偷從家裏帶出來的琴,從那一刻起,琴好像就成了她唯一的朋友和精神的寄托,而今天她居然看見一個人一把琴是如此的和諧,仿佛那把陪伴了她十多年的琴如果能選擇此刻會毫不猶豫的投入那人的懷抱。
她見馮生轉頭來盯著她,也趕忙收了收神,取出自己的簫來。二人就這樣第一次配合的演奏完了一首曲子,但是從效果來看仿佛是二人已經配合過很多次,默契絕佳。
演奏完,曼兒對馮生的琴藝和兩人之間的默契程度也感到驚訝。
“公子果然是精通此道,不知公子能不能答應奴家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