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慵懶地躺在電競椅裏,麵前的電腦屏幕上正放著今年飛煙職業總決賽的直播。
今年依舊是雪蒼戰隊的金杯。
至於秦洛名下的若穀戰隊,照常穩定發揮,早在第一輪常規賽就被刷了下去,已經連續三年倒第一。
接下來是無聊的賽後采訪,聽著冠軍隊伍故作謙虛的發言,秦洛打了個哈欠,抬手關掉直播。
一時無事可做,他便閉上眼睛,準備淺睡一下。剛合上眸子,身旁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忽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秦洛打開手機,若穀隊伍經理發來了今年青訓生的名單。
連著三年倒第一,若穀戰隊裏的法師頂不住壓力,今年打完直接選擇了退役,需要新人替上。
雖然若穀戰隊年年倒第一,但是它背靠財力龐大的秦氏集團,工資相當可觀,甚至不低於那些拿了金杯銀杯的明星戰隊,所以還是會有不少人想要進若穀戰隊。
若穀戰隊全靠秦總的為愛發電支撐著。
秦洛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著,淡淡地看著這些青訓生的簡曆,這些小孩的排名算不上靠前,基本上都是飛煙榜前五百名。
也是,排名靠前的都是有野心的小孩,錢都不好使。
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怎麼會做金錢的奴隸。
看樣子,若穀戰隊明年的倒第一又穩了。
等等,慕笙——飛煙榜第十八名。
秦洛的手指突然一頓。
這是,金錢的奴隸?
下一秒看到姓名旁邊的照片後,秦洛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照片上的少年,一頭栗色短發,長相幹淨清秀,和他腦海中常常浮現的那個少年的模樣完全契合。
原來這小子名字叫慕笙。
秦洛微微勾唇,手指在屏幕上敲打了幾下,對戰隊經理發送信息:把這個叫慕笙的踢出去。
他來若穀戰隊做什麼,是欺騙自己感情不夠,還要再順點錢走嗎?
秦洛不會讓他如意。
他可沒忘記這個莫名其妙的臭小子。
二人相遇在一個雨天。
慕笙縮在巷子角落裏,頭發被雨水打濕一片,慘兮兮又無助。秦洛看不得這些,便撐傘把他帶回了家。
他很乖,像小白兔一般惹人生憐,攪得秦洛的心一顫一顫。
但秦洛萬萬沒想到,這隻是他的偽裝。
他的骨子裏實際上是一匹小野狼,一匹恩將仇報的狼。
那晚他主動爬上自己的床,輕輕摟住自己,乖乖的,讓人難以自控。
可明明上一秒還如此溫順的他,卻又在一瞬間突然爆發,露出獠牙。
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眸子裏滿是陰鷙,口中還在罵自己無恥,甚至把自己家砸得稀爛,然後什麼理由也不說,一聲不吭地跑沒人了。
秦洛接手秦氏集團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還真沒見過這種突然翻臉的小白臉。
什麼無恥,明明是他自己主動的。
而且自己不就比他大三歲,他那反應好像被八十歲老頭睡了似的。
說來慚愧,秦總從來不帶人回家,第一次帶還被人砸了家。
一想到這件事,秦洛有些慍怒,瞬間沒了困意。
清醒下來的他忽然想起今天某人好像說要請自己喝酒,來慶祝若穀戰隊的“三連冠”。
於是秦洛拿起手機給南宮舒發了條信息後,便披上大衣向外麵走去。
伽藍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