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蟲有蛀蟲的作用，這麼大的礦區，許主管在這裏管著，運行了這麼久都沒有問題，你覺得他這個主管是個擺設嗎？”
陳晧聽後若有所思，接著問道：“這世上能管理礦區的人多了去了，換一個能人上來不就行了？”
趙春妮笑了，“有能力管理礦區的人不在少數，有資格管理礦區的人可不多。”
陳晧瞪大了雙眼，明白了趙春妮的意思，問道：“這個許主管是……”
“他跟吳惲的師父鄭漪水有關係。鄭漪水是他的姑奶奶，鄭漪水是宮主的同門師姐，你說這個許主管有沒有資格？”
“啊，這……那現如今這個情況吳師兄會怎麼辦？”
“吳師兄敢查許主管，那就說明吳惲是帶著他師父鄭漪水的意思來的。看來鄭長老也是借著吳惲敲打一下自己這個外孫，叫他克製一點，不要貪過頭了。”
“原來是這樣……”陳晧聽著趙春妮的分析，心中的疑惑一層層地揭開。
又過了一會兒，吳惲找到他們兩說：“事情解決了，咱們走吧。”
離開礦區後，吳惲給陳晧二人一人一袋東西，陳晧打開一看，正是銀月鐵。
“這兩袋你們收好，就當這次的路費了。”吳惲不鹹不淡地說道。
陳晧拿著袋子，有些手足無措，他有點害怕，畢竟這是宗門的東西，他直接收入囊中，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拿著吧，你不拿，她不拿，我怎麼敢拿。再說了，這種事兒你以為宮主不知道嗎？即使你不拿，想證明自己不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兒，也許宮主心中已經認定你拿了，那麼你拿還是不拿？”吳惲看到陳晧臉上複雜的表情，知道他心裏所想，他第一次拿的時候，也是帶領自己的師姐慫恿他拿的，就這樣一直到了今天。
陳晧聽此，不再猶豫，收了下來。吳惲看來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勸道：“陳師弟，你修煉的天賦很高，以後肯定是宗門的頂梁柱之一，隻是你的社會經驗太少了。你之前問我，為什麼要給守門弟子靈石，那是因為貪可以，可要是獨貪那就是死貪，這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但凡讓這些守門弟子知道你在貪，自己又撈不到好處，不管是他們心中有道德的堅守還是他們出於嫉妒去舉報，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兒，所以堵不如疏，打好關係才是生存的王道。”
“吳師兄，我明白了，那許主管是怎麼處理的？”
吳惲也是喜歡這個有實力的師弟，毫不保留地說：“殺是殺不得的，留也要有個留法。陳晧，你覺得是一切正義重要還是一切安穩重要。”
“應該……是安穩吧。”陳晧在深思後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吳惲點點頭，這個師弟隻是經驗不足，算不上蠢笨。“是，你在學堂受到的教育會教你正義最重要，它是維持道德的基礎。其實道德不過也就是約束俗人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