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晧如約去了茶館,丁一看到陳晧頭上的傷忙問原因,陳晧沉默不語的搖搖頭,隨後他問丁一:“昨天我走後,法作回來了嗎?”
丁一也是搖頭,看到這種情況,陳晧不禁內心悲傷起來,他覺得法作十有八九就已經進了白玉蛛的腹中,頓時傷感不已,丁一見他麵色悲傷,猜到了法作可能遇害,對於這個大哥哥,他還是比較熟悉的,這段時間來,陳晧經常帶自己玩,而法作也經常參與其中,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昨天還有說有笑,今天就聯係不上,很難不讓人悲傷。
二人收拾了下心情,回到了蓋瑞村。因為法作未歸,所以陳晧必須給錢鑫報告情況,陳晧挑挑揀揀給錢鑫講了大致的情況,至於後麵自己又上山尋找、山上有白玉蛛之類的情況,陳晧統統瞞下了。錢鑫聽完,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陳晧試探性地詢問:“後麵要派人尋找法作嗎?”
“這個我會給協會報告,不過由於是法作私自接任務上山,所以這方麵的責任歸他個人,我覺得冒險協會不會大費周章地派人來找法作的。”
陳晧雖然問之前也想到了會有這個結果,不過真聽到冒險協會這樣安排自己還是有些自責:當初自己要是跟著一起去就好了,起碼還能知道法作的去向。
在出鶴山待了三個月後,陳晧就坐上了回奧古城的船,除了第一個月有馬賊來騷擾,後麵的兩個月出鶴山都出奇的安靜。陳晧再次踏上客船,看著鍵寶碼頭離自己越來越遠,送行的丁一慢慢變成一個小點,他的心境與來時完全不同,他不能完全形容出來,不過那種有得有失的悵然感會讓他跟剛來時一樣,定定的望著來回翻湧的浪花。
回到奧古城,來到柏府,柏竹早已在門口等待陳晧的回來,當他看到街頭出現熟悉的身影時,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走下台階狂奔而去。陳晧走在熟悉的街頭換來了久違的心安,正想著待會兒怎麼給柏竹講這三個月的經曆呢,就瞧見一個黑影往自己這邊跑,他看出了那是柏竹,許久不見自然是十分想念,張開雙手就要給柏竹一個擁抱,柏竹直接撞進陳晧懷中,二人來了個擁抱。
陳晧被柏竹這麼一撞,鼻尖有些發酸,在奧古城這樣的大城市中,如果能得到這麼一份友情,那他能被支撐好久,就像冬日的那塊火爐,二者給陳晧的感覺在很大程度上相似。
“歪,小竹子,你要是再不放手,外麵可就傳言柏家小少爺喜歡男人了。”柏堀的聲音從柏竹身後傳來。
聽到這兒,柏竹才反應過來自己抱的時間太長了,鬆開陳晧,臉蛋紅撲撲地埋怨柏堀:“四姐,你說什麼呢。我這不過是太久沒陳晧,一時間過於激動了。”
“嗬嗬嗬,我在這調侃一下,你怎麼還著急地辯解呢。”柏堀繞著陳晧看了一圈,“嗯,小晧子,你這次出門一圈感覺稚嫩氣息更少了,看來得到不少磨練啊。”柏堀拍了一下陳晧的屁股,說道:“趕緊進去吧,你們老站在這兒也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