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
朱榮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連回應了好幾聲。
說完就把自己十根手指頭上的戒指全摘了下來,“這十枚戒指中有一枚是空間戒指,剩下的四個金的,三個玉的,兩個銀的。”
“姑奶奶,我全身上下的家當都在這了。”
朱榮一臉肉疼的看著這些戒指,他現在就是後悔,十分後悔,早知道他就讓護衛跟著了。
不對,早知道他今天出門就看看黃曆了,為什麼要招惹這個煞神。
薑晚笑眯眯的接過十個戒指,然後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你這狐裘成色不錯啊。”
“喲~頭上發冠是溫白玉吧?這衣裳是流雲錦吧?還有這靴子還鑲著珍珠呐?”
朱榮瑟瑟發抖:“姑奶奶,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薑晚言簡意賅:“少說廢話,脫!”這也能賣點錢。
凡間用的貨幣就是金銀,金銀多了找機會也不是不能換點靈石,運氣逆天的話能買到靈石礦就更好了。
雖然這種運氣逆天的機會微乎其微。
反正薑晚不嫌錢多,甭管用不用得上,有羊毛先薅了再說。
“這大冬天的,我脫了不就要凍死了?”朱榮真怕了:“姑奶奶,您想讓我死就直說。”
薑晚打了個哈欠:“那你死吧,我想讓你死。”
朱榮:“……”
他就沒見過這麼惡心的土匪,祝她發爛!發臭!
“你放心,你乖乖脫了我會把你送回朱家的。”薑晚覺得自己真的很善良:“會給你留條底褲的。”
“姑奶奶,這真的不行啊!”朱榮都要哭了,這要是剩條底褲回去,他不被自家老子抽死也會被人笑死的。
他發誓他今後一定好好做人,遠離女色發奮圖強!
天呐,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薑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你自己不脫我給你脫,我會輕一點的。”
說完薑晚率先把他發冠上的溫白玉摳了下來,又把他的狐裘給扒了,剛要對他的流雲錦下手,就聽到了遠處的幾聲呼喊。
薑晚神識外放,發現是這豬頭的人找來了。
於是她見好就收:“豬頭,今日的相遇我很滿意,咱們有緣再見!”說完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朱榮雙手合十作法中,希望老天爺讓這妖孽收了神通吧!
另一邊,薑晚蹙眉看著蒼茫的天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往哪裏去。
想了想,她決定先去看望一下薑爺爺。
當年她被接回羅家時,也提出過讓薑爺爺跟著一起走,但薑爺爺不願意,而且羅家那老娘們也不同意。
她隻能給薑爺爺搬了個家,平日裏有空就會去看望他。
散修大多是沒有家的,四海為家才是常態。
她記得小時候跟薑爺爺是住在山上的洞府裏,後來她被接回羅家,就央著薑爺爺搬到了城西的一處大院裏。
薑爺爺喜歡熱鬧,或許人老了都喜歡熱鬧。
每次她去找他時,那個慈祥的老散修總是坐在門口,樂嗬嗬的和大院裏的其他人交談。
薑爺爺天賦不高,幾百歲了還是個金丹期,但他從不怨天尤人,反而說小存在就做小意義的事,大存在就做大意義的事。
而小意義的事情做多了之後,大意義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能完成了,所以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人也可能做成最耀眼的事。
當薑晚問他都做過什麼小意義的事情時,他會露出和藹的笑,然後掰著手指頭開始數。
成功種活了一棵樹並結了果,救了一隻小狼妖讓它與族人團聚,曆練遇到死局他回去救人結果所有人都活了下來……
薑晚看他說了一圈都沒提到自己,忍不住問道:撫養她長大不算小意義的事情嗎?
他說:不是。
薑晚聞言失落地垂下了頭。
下一瞬卻聽見那個向來隨意的老人用極為嚴肅認真的語氣說:把阿晚養大是爺爺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大意義的事情。
薑晚笑了。
雖然覺得薑爺爺是在哄她開心,但她確實開心了。
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城西大院的門口,卻沒再看到那個蒼青衣衫白發白須的和藹老人。
她走進了院子,打算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她的薑爺爺。
豈料所有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她,似譴責,似埋怨,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