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故名思意就是指給死去的人找配偶,以此告慰死者,祈求其在地下也能不孤單。通常情況下,冥婚是死人和死人之間的儀式,但是也有特殊的,那就是活人跟死人的冥婚。
我曾經經過一個村子,那個村裏有個姓柳的大戶人家,柳老爺子走的早,但好在柳大奶奶是個有能力的人,在她的管理下柳家也是人才興旺。
柳大奶奶膝下有三個兒子,排行已經是永字輩了。長子柳永緒是村裏出了名的好人,平易近人,村裏人都很喜歡他;二兒子柳永宗則是個遊手好閑的人,終日喝酒,借著家裏的背景欺負他人;三兒子柳永恒是個求知若渴的人,早早就離開了村子,去縣裏讀書了。
本來柳大奶奶準備將這家業傳給長子,但天有不測風雲,柳永緒一日在河邊行走的時候,腳下一滑,不幸落入水中,等有人發現時,已經是一具漂浮在水麵的死屍了。柳大奶奶抱著屍體哭的肝腸寸斷,柳大少爺是她最為疼愛的孩子,這一走也要了她半條命。
柳大奶奶坐在椅子上,看著放著柳大少爺的棺材發呆,“不知道吾兒一個人寂寞不寂寞。”這個念頭剛起,柳大奶奶就站了起來,“對了,冥婚,冥婚!”
柳大奶奶立即招呼人去請村裏有名的鬼媒人,鬼媒人被請在了上座,柳大奶奶在一旁就跟她說了自己想給兒子辦冥婚的想法。
冥婚也是有規矩的,首先就是說媒,接著就是訂婚,還要各自給禮金,下聘禮。鬼媒人得知了大少爺的生辰八字,說了句包在我身上,就要走。但柳大奶奶卻說出了一句“我不想要死人做我的兒媳,我要活人。”鬼媒人先驚了一下,但很快提溜轉了下眼珠,暗暗點了點頭。
很快,她就告訴柳大奶奶,有個十二歲的姑娘很適合柳大少爺。
於是柳大奶奶去了那戶人家,希望他們把這個姑娘過繼給她。說是過繼,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分明是要去當童養媳的,可那時候人才值幾個錢,所以在看到一筆可觀的錢後,那家人就答應了。
柳大奶奶領著這個姑娘回家了,就暫且叫這個姑娘長妮吧,姑娘看起來很是乖巧,就是瘦了點。
婚禮馬上就操辦了起來,因為柳大奶奶等不下去了,仿佛多一天,兒子就會多孤獨一天。長妮抱著大少爺的牌位,站在大少爺的棺材邊,大少爺的屍體已經換上了九品官服。盡管整個房子都被紅色裝飾,門上貼著喜字,可長妮麵前擺著紙糊的衣服和冥幣還是讓這個婚禮顯得格外詭異。
紅白喜事一起辦,柳大奶奶還是難過的掉了淚。
長妮拜了堂成了親,圍著紙糊的貢品繞了一圈,抱著牌位進了大少爺的房間。柳大奶奶拾起貢品,在大門前點燃了,“吾兒,這下你不用孤單上路了。”
第二天,長妮毫發無損的出來給柳大奶奶上了茶,柳大奶奶嘴上不說,心裏卻很滿意。長妮成了村裏最年輕的寡婦,但那時我們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長妮好像並不悲傷,每日都很勤快地擦拭著大少爺的牌位,給他上香,祈求他能輪回轉世找個好歸宿。不僅如此,長妮也樂於幫下人做些家務,給柳大奶奶煲個湯,總之乖巧的讓大家都喜歡她。
一年後,柳大奶奶已經破格讓她上桌跟他們一起吃飯。二少爺很少回家,沉迷外麵燈紅酒綠的生活,但這一天,卻破天荒的回來吃飯了,他看到坐在那裏吃飯的長妮,也是一愣,但隨後卻笑起來,“這不是我那個大嫂嗎,嫂子好啊。”說著坐了下來,盯著長妮看。
柳大奶奶放下筷子,“食不語,寢不言。好好吃飯。”
從這天開始,二少爺待在府裏的時間變長了,但多數時候都是追著長妮說話,看著長妮擦拭大少爺的牌位,冷哼一聲“人都死了,屍體都應該腐爛了。”長妮瞪了他一眼,走開了。
這天晚上,長妮正想熄燈睡覺,有人敲了敲門,開了門,原來是二少爺。“嫂嫂,不請我進去坐坐麼?”“我要睡了,不便請你進來。”二少爺冷哼了一聲,然後他猛地把長妮推到在地,甩上門,走了過去,揪著長妮的衣領。“哼,裝什麼貞潔烈女,你還打算給我哥守一輩子的活寡啊。不如就跟了我,日後我繼承了家業。還能考慮給你個名分。”
長妮不斷的掙紮著,高喊著救命。二少爺氣的直接甩了她一耳光,開始解她的衣服。長妮哭著喊著,有幾個下人聽到呼救,立馬跑過來,推開門,卻發現長妮被二少爺按在地上,衣服半褪,臉頰腫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