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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一輛黑色轎車駛入行宮。
車輛穩穩停在梯形大台階前,首相和掌門官寒暄幾句,隨後走進行宮主樓。
“晚上好,首相閣下。”禮儀官走上前,笑著握了一下手。
“晚上好。”首相神情嚴肅,勉強擠出笑容。
二樓長廊安靜華麗,吊燈散發著柔和光芒。
侍從們抱著一卷波斯地毯,默默地走向洗衣房。
“陛下在茶話廳了。”禮儀官說道。
“好的。”首相加快腳步,沿著琺琅雕花過道向前走。
視線盡頭出現一扇白麵金邊大門,中間刻著一對玫瑰。
茶話廳氣氛祥和,透過白紗窗簾,隱約能看到朦朧月光。
“首相閣下,我剛剛看了國際新聞,芬蘭總理引咎辭職,芬蘭議會準備重新選舉。”慕梓挽著披肩,眼睫疲憊地撲閃一下。
她最近有些失眠,食欲也有些不振。
醫生們說這是正常現象,不必過度憂慮。
“是的陛下,我之所以急著趕來西雅圖,就是想和您彙報這件事。”首相拿出一張摘要,認真地說了起來。
之前他和慕梓談論過北歐的事,當時計劃扶植一些北歐的政黨、社會團體。
本打算明年芬蘭大選的時候,順勢把這些政黨送上台。
沒想到出了這麼一個意外,導致計劃必須做出改變。
“說一下具體原因吧,他為什麼下台?”慕梓微微抬起下頜,眉眼間盈滿困意。
“原因其實並不複雜,就是處理勞工待遇的問題。”首相認真解釋道。
九月份的時候,芬蘭郵政宣布降低‘700名包裹分揀員’的待遇,結果遭到罷工抗議。
談判持續了兩個月,最終沒能達成目標。
然後芬蘭議會發起彈劾、不信任案,上周投票結果出爐,芬蘭總理黯然下野。
“確實,所以內閣想怎麼介入這件事?”慕梓略微遲疑,嚴肅地問道。
“陛下,我們設計了一個方案,請您過目。”首相走上前,恭敬地遞出摘要。
鑒於目前芬蘭的情況,最好辦法就是組建一個‘多政黨聯合政府’。
把那些服從帝國的政黨集中起來,組成聯合黨派。
隻要能通過12月的信任投票,聯合政府就能上台。
“看起來確實是個好方案,俄國有什麼動靜嗎?”慕梓抬起頭,好奇地看向首相。
芬蘭扼守著波羅的海,那裏是俄國的出海口。
現在芬蘭出了這麼大的事,俄國不可能沒有動作。
“還是老樣子,先是社論抨擊,然後就是陰謀論,懷疑我們暗中搞鬼。”首相嚴肅說道。
“嗯,這些陰謀論......”慕梓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倒不怕俄國攪局,隻是擔心芬蘭議會的信任投票。
在過去幾百年間,俄國、芬蘭頻繁爆發戰爭,雙方可謂是血海深仇,那種仇恨早已深入骨髓。
因此不用擔心芬蘭的立場,隻需要稍加引導,就能控製基本的走向。
“陛下,同僚們委托我問您一個事,您給皇位繼承人起名字了嗎?”首相笑了起來,臉上泛起幾道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