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蕾婆婆,把他安置在這裏真的沒有關係嗎?畢竟是從神羅實驗室帶上來的,萬一。。。他是個怪物呢?\"巴雷特是個皮膚黝黑、身材壯碩的漢子,身上散發出凶悍氣勢表明這個漢子很不好相處,剛才這問題便是由他提出,聲音沉穩——如果不是他表情略微有些僵硬,絲毫看不出他擔心的樣子,\"算了,如果真是個怪物,我就親手殺了他。\"
站在巴雷特旁邊的是一位滿臉慈祥的婆婆,腦後梳著像蒲公英一樣的發型,此刻正注視著在長椅上昏迷的男子。
\"還是再看看情況,現在看不出什麼,先由我們照顧一下。\"瑪蕾婆婆搖搖頭,打斷了巴雷特的話語,\"其他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這次若不是你給我說,我完全不知道在這地底還有神羅的實驗室,希望其他人不要受到傷害才好啊。\"
說話間,長椅上的男子發出一聲呻吟,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巴雷特瞬間如臨大敵,將瑪蕾婆婆護在身後,同時抬起右手的加特林,將槍口對準了男子,蓄勢待發。
痛,真的是太痛了。這是我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渾身上下像是被刀一寸寸割開一樣,我看著天花板,卻疼得怎麼也沒法思考,此時一個人在對我喊著什麼,我努力偏過頭,映入眼簾的是兩個我覺得長相熟悉的麵孔,男的正舉著什麼東西對著我,聲音也是他發出的。他的身後還護著一個老人。我想說點什麼,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身體上的疼痛已然消失不見,但是頭腦還是昏昏沉沉,我緩緩起身,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下一瞬我就呆住了,我的對麵有一麵鏡子,此時鏡子上倒映出來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銀色的長發,銀色的眼瞳,我摸了摸臉,鏡子裏的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回事?我呆坐在那裏,努力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能作罷,環顧四周,也沒有人,看來隻好找個人問一下了。我出了房間,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樓下的房間也是空無一人,隻有角落的機器播放著音樂,從裝飾和布局來看應該是一間酒館,看到那熟悉的場麵,我再次思考這到底在何處,但同樣一無所獲。外麵傳來很多人細碎的對話聲音。唔,外麵人好像很多,還是到外麵找個人問一問吧,我走到門口,推開了大門。
刺眼的光線,喧鬧的聲音,這是我推開門的第一印象,撲麵而來的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的響,我緩過神來,交錯的街道映入眼簾,看到這樣的景色,我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一個荒唐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同時我的頭也開始隱隱作痛。我無暇顧及這些,從麵前的台階走下,然後回頭望向上方,然後我看到,這家酒館的牌子上寫著四個字:第七天堂。
就在我看到那幾個字後,劇烈的頭疼向我襲來,我捂著頭跪倒在地上,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我的腦海,我在這痛苦之中,回憶起了所有的一切。
\"兒子,地震了,快走,快!!\"焦急的聲音傳來,是我的父親,正把我從床上往起來拽。所幸我們是出來旅遊的,睡覺沒有脫衣服,我經過一瞬的迷茫之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急急忙忙和父親向外跑去。外麵站的全是人,衣衫不整,大多數都是急急忙忙逃出來的。震感越來越強,人群你擠我,我擠你,開始慌忙朝空地移動,這時有人站了出來,指揮人群有序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