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周燁霖得到了一個重大消息,他們從大祭司府上帶回來的箱子裏麵裝有父親鎮南侯之死的秘密。
那個木箱裏裝的都是大祭司這些年做的醃臢事,或許是大祭司對他的密室過於自信,箱子隻是一個普通的木箱,非常順利地就打開來。
裏麵關於鎮南侯之死的秘密就是朝廷中和大祭司勾結的信件往來。
鎮南侯當初那一戰的原本能贏,宰相和大祭司勾結,讓運糧官遲遲不到位,又買通了鎮南侯手下的那個小將,致使他沒有提前服下解藥。
周燁霖翻看那些信件的時候,心中酸澀難當。
父親為國效忠,最後竟然被這些宵小用這樣卑鄙陰暗的手段害死,不知道糧草未到,父親是以怎麼樣絕望的心情殊死一搏?又是以怎樣的心情為國赴死。
丞相必須除掉,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隻是這朝堂中紛紛擾擾,須得徐徐圖之。
他現在要履行他的一年之約。
所以他回來了---以飄香樓殷景元回來迎娶時毓。
飄香樓,時隔近一年的時間,兩個青年男女對坐,近乎貪婪地看著對方。
“你想我嗎?”時毓先出口,還不等周燁霖回答,“我想你了。”
周燁霖怔了一下,沒想到一年時間不見,小姑娘不止是外形變化了,這性格也變得更加開放了。
實際上,時毓本身內裏就是個現代人,既然喜歡就不會放手,既然喜歡就要勇敢追求,就要勇敢表達出來。
“想。”周燁霖認真的回答。
時毓站起來走到周燁霖旁邊,伸手給了他一個擁抱,就像曾經周燁霖在人潮洶湧的燈會上救她那次一樣。
兩人的婚期按照之前定親時候算的時間,已經剩不了幾個月了。
周燁霖感受著時毓溫暖還帶有香味的身體,也抬起手臂擁住時毓,靜謐溫馨的氛圍流淌在兩人中間。
房門敲響,門內的兩人觸電般分開坐好,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虞芳端著兩碗麵進來,“吃點兒東西,景元很久沒試過我的手藝了。”
把麵放在兩人麵前,兩個小年輕的臉色也已經恢複正常。
“還是這個味道,虞姨手藝更上一層了。”吃了兩口麵,周燁霖嘴巴抹了蜜似的,好聽的話不要錢地說給虞芳聽。
聽得虞芳笑的嘴巴都合不攏,“景元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周燁霖吃麵的動作一頓,時毓似有感應地抬頭瞥了一眼他。
“短時間不走了。”
虞芳:“什麼意思?短時間?那長時間呢?”
“以後可能要調到京城,殷家在京城的產業也需要人。”周燁霖放下筷子,看向虞芳。
“京城?那麼遠啊?”虞芳一時之間有些沒法接受,時毓從小沒離開過她不過京城比沛城更加繁花,怎麼說也是往更好的地方發展了。
兒女長大了,也要懂得放手。
“您放心,時毓跟著我,以後一定會讓她過好日子。”
“重要的是你們兩人能攜手一起,隻要夫妻同心,這日子就過的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