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信迷糊地轉頭看了看周圍,特別是鶯鶯姐弟的樣子,瞬間酒醒了一半,“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問少爺,你這是做什麼?”石頭憤然開口,他睡覺睡得好好地,忽聽姐姐的尖叫,連忙跑過來查看,還說遇見了好主家,翻新好的下人房分了男女,他們這才分開住了幾晚,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記得我喝完酒就回自己房間了,娘,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時正信頭痛欲裂,雙眼通紅,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酒,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一直沒說話的鶯鶯抬起低垂的頭,眸光盈盈,泫然欲泣,“少爺喝多了,走錯房間,欲...欲強迫......”
鶯鶯說不下去了,重又抽泣起來,在座的時家人皆是一驚,都不敢相信地看向時正信。
時正信自己也是驚愕不已,“怎麼會!”
鶯鶯隻是哭泣,再也沒說什麼出來。
“就是你,我聽到聲音就跑過來,看到你醉醺醺地,手還搭在我姐的肩頭上!”石頭年紀小,不經事,自己唯一的姐姐被人冒犯,就算是主家的少爺,也要站出來維護姐姐。
“好了好了,我們先出去,鶯鶯你把衣裳穿好,我們再談。”虞芳出聲,大半夜的,在這麼吵下去,別再把街坊四鄰吵吵出來。
等鶯鶯換了一身衣裳,時正信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隻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到西廂房去的。
“鶯鶯,你說,正信怎麼會到你的房間去?”虞芳正襟危坐,自家兒子的秉性她最清楚,不是那等貪色的。
“少爺喝多了,來敲門,我以為少爺有什麼吩咐,就穿上衣服來開門,沒想到,他竟然...上來就扒我的衣服。”
時正信頹然地看著地麵,他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做過,晚上的那個醒酒湯被二弟喝光了,今晚又喝的比以往都多,他最後的記憶就是他們父子三人邊吃酒邊說話的畫麵。
鶯鶯說完,又繼續默默流淚,沉默半響,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說多的也沒用了,我跟他爹商量一下,今晚上大家各自先去睡,明天開業第二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把這開業初期過了,咱們再來說這個事。”虞芳發話,抬手打斷想要說什麼的石頭,“多的不說了,先回去。”
鶯鶯拉了一下自家弟弟,示意他別說了。
回到西廂房,石頭臉色依舊難看,“姐,你怎麼攔著我,夫人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這是想大事化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石頭,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我們是什麼身份?”
“這......”
“我們已經賣身了,為奴為婢,你還沒有轉變過來思想,就算少爺想做什麼,我們又怎麼拒絕呢?況且這些日子的相處,老爺夫人也不是那樣的人。”
石頭沉默了,來時家之後,過的什麼日子他心裏清楚,比那些賣到別處的人好太多了,不僅是物質上的好,時家以前也是鄉下人,也不像城裏的夫人太太那樣非打即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