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從窗戶探了進來,嗡嗡的哨聲連成一片。
仔細聽,隱約還能辨出翅膀那拍打的聲音。
此時趙恒正要用手中的秤杆挑起蓋頭。
“嗬,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可不是嘛,白瞎了,一個人在這裏,估計還沒結婚...”
“誰啊?老子就在結婚好嗎!”雖然沒看到人,但趙恒就知道這是在說他。
耳邊的嗡嗡聲讓他有些煩躁。
從他今天接親開始,這聲音就沒斷過,嚴重影響了他娶媳婦。
大喜之日,他一忍再忍...
可惜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喵的~有沒有完了?沒看結婚呢....!”
整個人‘噌’的一使勁,從床上彈坐而起。
周邊聲音霎時一靜。
微微帶血絲的眼睛露出殺氣,巡視四周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
可入眼的白牆和藍床以及湧入鼻腔那淡淡的消毒水味兒,讓他神情有些僵硬。
屋裏大概有六七個成年人,此時都在回頭看向他。
“這是哪?”
“市醫院,咋滴,睡傻了?”旁邊床上的一位大爺歪頭看著他。
“呦吼!”這聲音,耳熟。
還沒等趙恒說話,大爺一把抓過床頭的呼叫器按了下去。
“滴,這裏是護士站請講。”
“是,小玉護士嗎?”
“是...”
“風裏雨裏,我在三號床等你。”
“...你下午還有兩針,我正在重新考慮用幾號針...”
“別,別介呀,二號床小青年醒了,不過好像腦子出了問題...”
趙恒一臉懵逼的瞅著這一幕。
此時腦海中蹦出一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先躺下,不要動,錢醫師馬上就到。”一個青春靚麗的白衣天使小跑過來。
這位應該就是剛才提到的小玉了。
果然是小家碧玉,明眸皓齒,光豔照人。
晃了晃有些秀逗的大腦:“我怎麼會在這兒?”
“昨兒晚上你昏迷的時候,出勤的救護車把你拉回來的...”
趙恒揉揉腦袋,搓搓臉,一臉懵...
“昨晚急救檢查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可就是醒不過來。
這種現象還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你生命體征都在,都想把你解剖來看看了......”
“......”
這時一個白大褂中年快步走了進來。
“錢醫生。”
中年對小護士點點頭,便上前檢查趙恒的身體。
醫生圍著他搗鼓半天,結果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錢醫生眉頭緊鎖,這可就奇了怪了。
昏迷卻沒有病因,喝酒喝的?可也沒發現大量酒精啊。
這情況屬實沒遇到過啊!
考慮再三,還是拿起片子問趙恒。
“你是因為什麼昏迷的?”
趙恒嘴角一陣抽搐:“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也許...可能...大概是喝多了?”
“......不可能,我們做過測試,沒發現你身體裏的酒精超標。
如果說是你身體內部出現問題,很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還別說,此時趙恒還真就說的實話。
剛才,他的腦海中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腦海深處出現一個空間,一個幕布支在那裏播放著影片。
隻是這片子有點長。
整整二十二年,像自傳一樣,用第一視角記錄所有的點點滴滴。
直到最後一口酒下肚,眼前一片漆黑。
......
睜開眼睛,還是藍白的牆,藍白的床,以及圍著他轉的醫生。
......
折騰良久沒得結果。
直到錢大夫伸出三根手指:“號脈,解剖,你選一個。”
趙恒蒙了,你一個西醫,給我玩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