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抬頭,老遠就對上前方屋簷坐著個黑衣人的視線。
當即就嚇得止住腳步,大有他再敢向前一步那黑衣服的人就能來要了他的命。
程舜平時仗著家裏的地位,豪橫跋扈慣了,給人營造一種大家翩翩公子哥的形象。
事實上一旦遇上屁大點事,跟個慫包一樣,膽怯的還不如隻流浪狗。
這不老遠一看朗嶽比他氣勢還大的抱臂坐在高高屋簷上,自己那點本就殘存不多的底氣瞬間煙消雲散。
不敢確認朗嶽是不是自己找來綁架淩小枍的人,於是扒在還沒他胳膊粗的樹幹後看了一會兒······
殊不知,朗嶽將他這滑稽的行為盡收眼底。
也不知道程舜是不是眼神不好,他明明正盯著他看,他就跟看不見似的,眯著眼睛看了老半天。
再三確認這不是自己找來抓淩小枍的人。
他可沒有本事找一個氣場這麼大的人。
這下他進退兩難,他也不知道這黑衣人是誰的人,反正不是自己人。
也不確定是不是淩小枍的人,若是淩小枍的人的話,怎麼不救淩小枍而是悠閑的坐在屋簷上?
左思右想也沒得出結論。
以他那頭腦簡單的智商,怎麼也想不明白朗嶽就是在等他。
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淩小枍就隔著一道門,隻要過去他就可以看見近在咫尺的美人。
隻要進了那扇木門,他就可以如願得到日思夜想的美人。
一想到淩小枍上次把他直接弄進官府,真是又氣又惱,但心裏又癢癢的想要得到她。
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以為架著個七王妃的空頭銜就了不起了。
還不是七王爺一點也不重視,否則······
一想到這他就很不得將那女人抽絲剝繭,壓在身下好好蹂躪,以解他心頭之狠。
一番權衡利弊後,他抬頭瞄了一眼還坐在那穩如泰山氣勢逼人的黑衣人。
一咬牙一跺腳,終是慫的沒敢進去,隻好憤憤地轉身走了。
朗嶽像是不疾不徐地一直等他思考,不著急收拾他,更像是在考驗程舜敢不敢進去。
果然,他猶豫了很久,天都從黃昏磨到夜黑,還是轉身走了。
不過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敢綁架他們七王妃,真是活膩了,來容易去可就由不得他了。
就在程舜打算灰溜溜走了兩步的時候,就被一道陰影堵住去路。
程舜這會兒心情不好,正罵罵咧咧,突然被人堵住路,怒火蹭一下冒到極點。
“誰趕攔老子去路,不想活了啊!”
一抬眼就對上朗嶽充滿戾氣的黑眸,頓時怒火被滅的幹幹淨淨。
開始慫的一塌糊塗,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
“······你······是誰?幹嘛堵······我的······路啊······”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又顫巍巍道,“這位公子你想幹什麼?”
朗嶽依然是抱臂的姿勢,充滿戾氣的眼神幽幽盯著他。
良久,程舜腿都軟了才淡淡開口道,“你就是程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