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值韶華,
被天所選、為天所愛的布魯,
在神廟所在的山城等了三年,
等待著他的鐵蛇到來了,
以便載他歸返他出生的島去。
在九月,即收獲之月的第六天,
他登上城牆外的小山,
放眼望去,
隻見那鐵蛇緩緩駛來。
此刻,
他的心境豁然開朗,
歡悅之情飛過高山。
一位女預言家從神廟裏走出來。
布魯用充滿溫情的目光望了女預言家一眼,
因為她是他進城僅一天的時間裏,
第一個向他走來的人。
女子深情地問候他,
然後說:“你對故國是多麼渴望和眷戀!我們的愛是拴不住你的。請你在離開之前,給我們談一下什麼是愛吧?”
愛,
除了自己本身,既不給予,也不索取。
愛,
既不占有,也不被任何人占有。
“是嗎?那你為何一直戴著那玉?真的因為貔貅招財嗎?你問問你自己!你就沒正眼看過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布魯自知理虧,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也別總用你的眼神灼燒我!我不buy這套,嘿嘿。”
女預言家忍俊不禁,歎了口氣:“你這張嘴啊……若存心氣人,脾氣再好的人也讓你氣死,若有意討好一個人,又有誰能忍住不喜歡你……”
布魯怔怔看著女預言家的眼睛,她漆黑幽深的瞳孔裏倒映著火焰的光與熱,竟灼得布魯心頭一燙,忍不住低下頭去。
這不是燦爛而閃耀的微笑。它是一種內在光芒映亮臉龐的微笑。他坐在地上,凸伸出來形成的壁凹裏,旁邊還有一把椅子。他把手搭在椅子扶柄上。“你要不要坐三分鍾?”
“什麼鬼?”布魯心裏嘀咕著,“這姑奶奶又搞什麼鬼?且看她如何?”布魯心裏想著,強裝鎮定道:“哦?不趕時間。你也坐下。”布魯很紳士地拉開凳子說道。
女預言家抿了抿嘴唇,說:“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我要氣死她!”布魯心心暗想。
“雖然共處三年之久,這不是不敢調戲嗎?所以一直沒打聽你名諱!還請賜教!”布魯拱了拱手!
她比其他人都更加人前靦腆。她並不漂亮,但有一張令人愉悅的臉龐。鼻子微微有些上翹,櫻桃小嘴,烏黑色眼睛。她梳了個清湯掛麵發型,頭發是一種沙褐色。她很瘦,胸口平得像是個小男孩。別人說話開玩笑,她就在旁邊笑著,但表情似乎有些勉強,讓你覺得她並不像她假裝的那樣開心。布魯猜她是在盡量討人喜歡。無法判斷她究竟是有點精靈中帶點無辜狀,或隻是膽怯得要命。於是布魯嚐試了各種話題,卻都無法繼續聊下去。布魯沒話找話,問她神廟裏的都有哪些人。
“其他人都不重要!有一個很重要的神秘人,別人都稱他為sky!創始神之一!實力強大,能和另一位創世神God分庭抗禮的存在。永遠閉眼是他的標誌性特征,一定沒跑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sky扯上了關係,布魯就有些激動起來。
兒時聽過的那些怪譚人物,現在居然真的要出現了。
不過一個疑問也隨之而來,sky可是能和God打個平手的家夥,他為何還要盯上他一個小孩呢?
他可也是一位創世神啊,難不成除了God還有他沒法對付的人?
事情似乎正在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