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靜美,是當今最有前途的女藝人,今天將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我被提名了年度最佳女演員。
我的目標不僅僅是提名,而是拿下年度最佳女演員獎,然後向我喜歡的那個人表白。
當頒獎人念出我的名字後,我激動的捂著臉,然後身著一身黑色抹胸禮服,身姿搖曳的走上了頒獎台。卻不曾想在我手拿獎杯激動的準備發表感言時,卻被一個鬆掉的聚光燈砸中頭頂,主持人拿著話筒驚慌的在我麵前喊著我的名字……
被砸中的時候疼痛隻有一瞬間,主持人的喊聲越來越弱,好像是從千裏之外傳過來的。
之後我便感覺燈光開始變得扭曲,出現了幻覺,我模糊的視線中有一個英俊的古裝少年,身穿鎧甲,騎著戰馬奔騰而來,將血泊中的我拉了起來……
隨著馬背的顛簸和嘈雜的響聲,我的眼皮越來越沉,之後便沉沉地睡去,陷入昏迷。
醫院的病房內,病床上的我渾身連接著各種儀器,雖然我旁邊的監護儀已經顯示心跳是一條直線,但醫生們正在奮力的搶救。
經過幾次除顫後,我的心跳依舊沒能恢複。
主治醫生看了一下牆上的表,搖搖頭對旁邊的助手宣判了我的死亡。
“死亡時間,下午2點10分!”
我已經昏迷3天了,出事的消息迅速登上各大娛樂版麵,我的經紀人趙海龍的電話更是被各路記者給打爆了。
“謝謝您的關心,目前小美還處於昏迷中,其它的暫時無法奉告。”
病房外的趙海龍掛斷電話,焦急的在門外走來走去。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醫生一臉凝重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趙海龍忙迎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
“我們盡力了,但還是沒能把她拉回來,對不起,請節哀!”
“不會的……她還那麼年輕,您再搶救一下,再試試,求您了……”
趙海龍一把抓住醫生的領子,雖然知道這種情況醫生已經無力回天,但仍舊不願相信。
趙海龍和我是從小就相識的,我們倆都是出身豪門,我從小就活潑開朗,沒心沒肺,而他一直沒有人生目標,活脫脫的紈絝子弟。
他自小就傾心於我,本是青梅竹馬,但我對他卻完全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後來他聽說我想進娛樂圈,便非要陪著我,做我的經紀人。
我原本是拒絕的,但耐不住他的死纏爛打。
趙海龍掩麵蹲在地上,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這一切,如何麵對死去的我,明明前幾天我還活蹦亂跳的在他麵前,前天我才過完24歲生日。
趙海龍緩緩站起身,雙手搓了一下臉,低頭緩緩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正好看到病房的護士給我蓋上了白布。護士衝他點點頭,便出去了。
趙海龍沉默的坐在我的床頭,應該是還有很多話想要和我說,可看著白布下一動不動的我,卻突然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從床單裏摸出我的手,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還帶著溫熱,他哽咽著。
“靜美,你醒醒,我以後再也不凶你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戀愛都行!
說完抹著眼淚埋頭趴在我的床邊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哭的撕心裂肺。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手在動。
心髒監護儀也發出“嗶-嗶-嗶-”的聲音。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抬頭一看,監護儀上本是一條直線的心跳,居然慢慢的有了起伏。
趙海龍揉了揉眼睛,彎著腰身慢慢的湊近監護儀。
心跳居然變的規律起來……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從我白色床單下傳來。
趙海龍一愣,不可置信的轉頭。這一看不要緊,他也趔趄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沒錯,是我嚇到了他。
因為已經被醫生宣告死亡的我卻突然坐起來了!
此時我感覺渾身難受,心髒像被人捅了個窟窿,疼的不停的打顫,呼吸也變得異常急促。
我感覺自己好像在昏迷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已記不清楚,隻是感覺好像被人在心口狠狠捅了一刀,然後才導致我發出疼痛的喊叫聲。
我睜大著雙眼,大口的喘著氣,滿眼都是驚恐,下意識的掀開白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手在胸口摸著。確認自己沒有受傷後,這才又“咚”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