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收起思緒,斂眸將一切心思藏進心底。一牆之隔,他宛若與那兩個人不處在同一個空間裏。
屋外。
陳嬌趁機多蹂躪兩下姬雲盈的頭,嘴邊漫著不經心的笑意。
“陳姐姐...”
“嗯?”
“我想吃冰糖葫蘆,陳姐姐去山下的時候,可以給雲盈帶幾根冰糖葫蘆嗎?”眼瞧著陳嬌隻是淡淡地看著她,姬雲盈生怕她不答應,往人懷裏又蹭了蹭,撒嬌著說道。
“三根...不..兩根!”
“一根也好啊,陳姐姐...”
“吃多了會蛀牙。”陳嬌溫聲拒絕,“一根。”
“成交!”
翌日。
姬雲盈含淚目送沈修竹陳嬌離開,臨走時,沈修竹留下一句話,令姬雲盈本不堅強的小心髒更脆弱了幾分。
“回來時看你修煉成果。”
不周山山腳下的小鎮意外繁華,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樣淒涼破敗。一路走來,小鎮裏的人們雖然穿著儉樸,但十分幹淨整潔。
街道兩邊的小鋪也十分熱鬧。
“沈道長。”
“徐老伯身子骨可還好些?”
“好多了,多虧了沈道長,俺家老爺子的身子骨現在健朗得很。”
迎麵而來的壯漢黑黢黢的臉上滿是對沈修竹的感恩之情,兩人問過好之後,他泛黃的眼睛一轉,仿佛這才看見陳嬌一般。
他上下打量著陳嬌,吞吐道,“這位難道就是沈道長的道侶嗎?”
沈修竹淡淡笑了笑,“暫且不是。”
陳嬌並沒有應聲,微微蹙了眉頭,她左右一瞧,沈修竹明擺著是將她往火坑裏推,可她又不能說些什麼。
如何定義“暫且”兩字?以後她會是沈修竹的道侶嗎?
她有些不爽,自己都不知道的未來,卻被沈修竹拿一句話來定義。
...
像是被當成一個玩物一樣。
壯漢恍然大悟,憨厚一笑,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陳嬌,但卻十分清明。
他笑著道,“若是沈道長的話,必定會如道長所願的。”
沈修竹不置可否,他淡淡看了一眼陳嬌,抿了抿唇,後又否決,“還要看她的心思如何。”
“心思...?”
陳嬌啞然,這會兒倒是想起她也有自己的思想了,她偷偷罵著,表麵上卻裝作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的茫然。
“宿主,咱們惡毒女配的架勢呢?”
一道冰冷聲音突如其來地闖進來。
“啊什麼?”
“男主都主動了,宿主...”
“不要。”
陳嬌猛的清醒,對上沈修竹略顯失落的神情,她臉上的表情僵了一僵。
隻聽沈修竹說道,“不要也好。”
語氣清清淡淡的。
與平常有幾分不同,又說不上來有哪些不同。這時係統又住了聲,也不知藏在哪裏看陳嬌的好戲。
“不要。”陳嬌拉住了沈修竹的手腕,又複道,“不要當著我的麵說,我會害羞的。”
她說的振振有詞,臉不紅心不跳的。
哪裏能看出害羞來?
分明是臨時想來糊弄小孩子的話語罷了。
然而,眼前的沈道長偏偏就吃這一套,壯漢眼看著沈道長耳邊紅透,聽他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