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漸暗,滄海關城中燃起的大火照亮了方圓幾裏,包括夏軍所在的戰營。
兩個身著破爛鎧甲的夏兵,正在小樹林裏解小便,槍管對著滄海關,好似要澆滅了那場大火似的。
“胡三你說這是誰放的火?誰他媽的這麼賤,老子還沒進城開搶呢!”灶四吭罵著,渾身怒火發泄在小弟上,尿有三尺,怒高三丈。
“誰說不是啊!還想著進城找個房子住呢,這裏可真冷。”胡三抖了抖身子,渾身舒暢。
他將褲子穿上,習慣性的隔衣服摸了摸,又抬手聞了聞,想象中的味道沒有,胡三怒氣瞬間爆了,“草!鳥壺都凍得沒感覺了。”
灶四一聽,手忍不住犯賤向下摸去,熟悉的感覺依然沒有,但他沒吭聲,因為平時就很小,小的摸不出感覺,但這是關於男人尊嚴的話題。
他隻好編個理由搪塞過去:“還真別說,沒感覺了!”
胡三對灶四一陣鄙夷。
他可知道這位好友平常的尿性,那裏跟針似的,瞧,這都尿了半天了,肯定是因為那裏太小了。
胡三尿完了,但依然還得等人,畢竟他那裏也很小,現在有個更小的陪同,優越感瞬間出來了。
這次不等人,下次就沒優越感了。
胡三閑著無所事事,又因尿味太騷了,他隨意找了個借口,想躲的遠遠的,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背後突然出現一陣異響,還有一陣嘶吼聲,他立馬轉身。
隻見‘灶四’蹲在地上,正在脫褲子又好似在脫褲子,屁股剛好朝他這邊。
“灶四,老子真不是說你!哪有先來小的,後來大的?”胡三吭罵著,接著轉身。
怵!
浩月生輝,銀汗槍一點寒芒上有血。
血未滴下,胡三先雙手捂脖子倒地。
直到那滴血落在地麵,融入泥土,他眼睛才沒了神采。
但奇怪的是,‘灶四’看到自己的朋友被人殺害,卻沒有任何舉到,反而微笑著,單膝下跪,道:
“王將軍好槍法,屬下隻見白銀閃爍之間,您就以無敵之姿取了敵人性命,屬下佩服,佩服呀!”
‘灶四’自然是王仲瀾假扮的,他趁真胡三轉身的瞬間,立馬取了灶四的性命,順便穿了死者衣服。
但他現在這副阿諛奉承的模樣,讓王嬌嬌一陣不爽,她叱道:
“好一個小兵居然不聽我號令,獨闖夏營,還敢以這副小人嘴臉對我說話!”話音一轉,王嬌嬌麵露苦澀,將長槍紮入土裏,苦笑道:
“我光杆將軍一個居然還敢發話,王仲瀾你殺了細作武道五階華倫,功不可沒,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百戶,官六品,月俸百石,待會京後我向皇上進闌。”
“王將軍大可不必如此,我乃武道二階,受不得封。”王仲瀾苦笑道,“再者,小的不喜歡殺人,此戰之後小的就卸甲歸鄉,當做一醫生,或是在街上賣藝。”
王將軍的話,他聽不出來嗎?隻不過是用這些高供來束縛自己,好讓他不冒險去敵營搗亂。
“好吧,你來這裏幹什麼?”王嬌嬌自然聽懂了他的話外之意,也不強求,反正她自己也要下崗了。
說不定還沒下崗,人就死了,尋個她奶奶的仙!
“屬下有外掛,將軍且看。”王仲瀾梳了個大背頭,之後 蹲下身子這樣……在這樣……
王嬌嬌越看越心驚,嘴巴都能放顆雞蛋,她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話都說不清楚了。
“怎麼可能……你你……居然!”
“將軍你看到了吧,屬下已有萬全把握將夏國十萬大軍給除掉了。”王仲瀾陰險的笑著。
係統:你不是說,不喜歡殺人嗎?
……
夜深月高,萬籟寂靜,夏軍帳篷也不列外,這裏漆黑的一片,堪堪三根木頭架起的火盆發出零星的光亮不足以將這裏照得通透,風一吹,火苗拔起,火光變大了些,但這弱小的光芒也隻能跟寸暗相較勁,最後火盆‘嘎吱’一聲,木柴爆炸是最後一絲光亮隨之瀟灑的離去。
夜巡的夏兵打著哈欠,突然間冷了一哆嗦,回首望去,漆黑一片。
他見無異樣,收回警惕的目光,謾罵一聲,隨即轉過身來,卻和別人撞了個大滿懷。
巡兵被撞倒在地,又謾罵兩句‘活見鬼’,起身扶正帽子,打量起不長眼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