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程言反駁。
“誰讓你對號入座了?”
他說:“你承認吧程言,你就是喜歡我。”
程言不理。
坐在涼亭的搖搖椅上。
有一次,程言走夜路,他及時出現。
再有一次,暴雨,車壞在路上,他來接她。
再有,他次次靠近,她次次後退。
知道,背後沒了可以後退的路。
被問起,陳執什麼時候喜歡的程言。
他說:“小時候。”
他問程言:“還記得嗎?小時候我抱過你。”
不過兩個多月,滿天星開滿了後院。
程言在公司裏崴腳了。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在平路,並且自己走過無數遍的地方崴到腳的。
去過醫院,拿了點藥。
秘書還跟著她。
剛出醫院,迎麵而來的不是外麵突然變了的天氣。
而是一把黑傘,和陳執。
下起了小雨,明明還不到天黑的時間,今天卻像是趕著睡覺,天氣已經暗下來。
“特別疼嗎?”還沒問他怎麼來這,他先發製人。
“沒。”
“不太疼。”程言走路別扭,左腳不敢走,把力氣都挪給右腳站立。
他把傘遞給秘書,彎腰抱起自己的那一刻,程言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了一瞬,然後瘋狂跳動。
開車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沒說話。
快到家時,程言閉眼睡不著,總覺得氛圍有點怪怪的,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
“你怎麼不說話?”
他把車停好。
從鏡子裏看她:“程言,你笨死了。”
“走個路都能崴腳。”
程言打開車門:“有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呢。”
何況她走路崴腳。
還被陳執罵她笨。
坐在沙發上,醫生說不能碰水。
但要擦藥。
陳執蹲在她麵前,把她的腳放在抱枕上,從袋子裏拿出要給她塗。
全程不說一句話。
“我自
己會弄。”
“怕疼就別動。”
程言的腳傷在家休息了好幾天。
除了臥室,就是在書房呆的時間最長。
快恢複好時,程言在外麵路上走一走,有利恢複好。
這個季節,風吹來的是不熱不冷的暖風,天氣正好。
程言從小就特喜歡這個季節。
在路上溜達的遠了,才返回去。
路邊的樹葉又青了。
她回去走的近路,沒走大道。
轉角的路上,誰家種了棵荔枝樹。
上麵的果子很誘人。
她想摘一片葉子。
可腳腕不聽話,程言一抬腳,再落下時,踉蹌一下。
“嘶。”
還真應了那句話,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程言也覺得自己倒黴。
好像,有崴腳了。
好疼。
手機響了。
“喂。”
“在哪?”
程言抬頭對麵路上就有一個路標。
“桐彰路。”
“等我。”
程言在原地沒動,陳執不過五六分鍾就來了。
從這回家,走著也就是十多分鍾的事。
“怎麼跑這來了?”
他的語氣很溫柔,除了陳執打直球的喜歡,還有他對她的耐心和縱容。
一個人的善良可以給千萬個人,縱容隻會給喜歡的人。
住在一起,婚後的這兩三個月,程言不知道變了什麼,她的心似乎有點不聽使喚,似乎開始過分相信陳執了。
剛開始這種感覺,讓程言很恐懼,慢慢地任憑發展。
“腳崴了。”
程言站在那,扶著樹,隻用一隻腿的力量支撐站著。
“哪個腳?”
“左邊。”
他蹲下來,程言低頭隻看得見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