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別人的一句,程言不會喜歡陳執,就讓他那麼難受嗎?
“陳執。”
“或許。”
“會呢。”
她聲音很小,低著頭說。
“什麼?”
有一秒鍾,他臉上全是認真,可惜程言沒抬頭。
沒看到。
“沒什麼。”
“醉了,就快睡覺吧。”
他出去後,程言心裏不安。
最後還是去廚房燒了水,溫熱的時候想讓他喝。
可這人,在客廳睡的。
他看得到她在做什麼。
“程言,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陳執站起來,她手裏的杯子剛放在桌上。
“沒。”她聲音小。
“那為什麼擔心我?”
程言聽懂了,他說的是這杯水。
“人道主義,怕你渴。”
次日一早,程言出門很早。
那枚戒指,程言沒戴過。
卻總是能在陳執手指上看到和那枚戒指是一對的另一個。
他戒指不離手指。
酒吧碰見的時候,是在大廳。
程言看到他後縮縮脖子。
不知道在心虛什麼。
明明他也來了,可程言覺得像是做壞事被人撞見了一樣。
中途去洗手間,朋友要陪她出來,程言拒絕了。
她直覺不會遇到什麼壞人,可直覺也有不準的時候。
這個酒吧的酒很出名,但不是特別安全。
“妹妹,一個人啊?”
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男人,看起來很不好惹,手裏還拿著一瓶啤酒。
身上的酒味難聞的很。
“滾。”程言想繞過他,這人又堵在她麵前。
“長這麼漂亮,跟哥睡一晚,這個數。”
他手指比了個數字,像是在拍照比耶。
程言在心裏罵他,傻逼。
正要說什麼,男人突然說了句優美的中國話。
“臥槽,手短了。”
“你他媽的誰。”
陳執踹了一腳疼的蹲在地上的人。
“你爺,陳執。”
前麵來了另一個人,程言覺得眼熟,似乎是陳執的朋友。
“送警局。”陳執說。
是對他朋友說的。
這人大概不是第一次騷擾人,有前科的話,夠關些天的。
程言被他牽著往前走。
他握是不是手,是她的手腕。
拐了個彎,他才停下。
“嚇到了嗎?”
“沒。”
他鬆開她的手腕。
抬手碰了碰她的耳朵。
“忘掉剛才那個人的鬼話,聽我說。”
“以後來這,要跟熟悉的朋友一起,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知不知道?”
“想來酒吧,隻要你想,也可以找我這個保鏢。”
程言聽著他自降身份,他話裏的重點隻有兩個,一是擔心,而是要她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
“剛才我的話,也別記,忘掉。”
程言知道他說的大概是那句屌炸天的話。
又不是罵人,幹嘛讓她忘掉。
“你很嘮叨哎。”
他被氣笑。
“他碰你了嗎?”
“沒。”
“回家嗎?”
“我朋友還在包廂。”
“那既然先不走,去不去見見我的朋友?”
“算了,他們嘴上沒把門的,再把你惹臉紅了。”他自我否定自己的話。
程言想了想:“我跟我朋友說一聲,然後就可以走。”
“你要回家嗎?”
陳執:“要。”
她回去,他當然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