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答應過我什麼?”
他的心都跟著揪起來,指腹擦著她的眼角。
“別哭了。”
“我疼。”他說。
不是受傷疼,是她哭,江焱心疼。
“別哭了,江太太。”
即使知道,意外有時候來的很突然,可夏唯就是心疼,心疼壞了。
等她不哭了。
他說:“夏唯,你怕不怕?”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職業的危險性,夏唯不是第一次體會到。
“不怕。”
“我問的是.....”
“我知道。”夏唯聲音帶上了一點哭腔。
“你萬一殘疾了,還難不成要和我離婚?”
不可能的。
江焱把她眼淚用指腹擦掉。
“離婚?”
“不會有這一天,隻有喪偶。”
“胡說。”
喪不了一點。
他敢讓她喪偶,夏唯就敢殉情。
夏唯在周末,去了不周山。
傳言說,這裏的神佛很靈。
這棟佛廟每天有很多人來過。
拜神佛,求平安。
佛廟周圍的森林裏麵,有人說,這裏的動物是通人性的。
周薯芷跟著她從山腳下爬上來。
累的氣喘籲籲。
她舉著拜佛的棕色香,跪拜神佛。
她從前覺得這件事情是無用之功。
但現在,她竟會真的信佛。
她不求自我平安,她求江焱平安順遂。
周薯芷站在一旁。
看著她跪拜。
周薯芷不信神佛。
來到這,隻是陪夏唯過來。
想起以前,如果夏唯最愛的男人,他的工作是沒有意外傷痛發生,恐怕夏唯也會和以前一樣,做一個不信神佛的主。
可,她被愛羈絆住了。
或許,這並不叫羈絆。
是她選擇的自由。
每個人對結婚的期盼都不同。
這裏比較靈,所以夏唯就來了。
周薯芷把一個紅包遞給大師。
沒接。
“姑娘,心誠則靈。”
而不是,見錢則靈。
周薯芷把紅包塞進自己口袋裏。
她不信佛,但她佩服這裏的大師。
“夏唯,門外有許願樹,你去掛一個?”
最後,周薯芷也掛了一個。
周薯芷寫道:希望自己有抱負一點。
而不是每天想著暴富。
像個不停工作的機器一樣,無聊透了。
江焱在家裏養傷。
每天的事情,除了恢複,就是接送夏唯上下班。
“你無不無聊?”
下班後,夏唯出了公司門就坐上了副駕駛座。
直接發問。
“怎麼了?”江焱聽不懂的樣子。
夏唯打開手機,調出界麵給他看。
“我差點想把你拉黑。”
他給自己發了上百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