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還在驚訝之際，江焱把戒指從盒子裏拿出來。
“今天的禮物有點特殊。”他說。
後來夏唯問起，這禮物怎麼特殊，江焱說：這個禮物需要你點頭，才可以。
他送的其他任何一個禮物，江焱都可以保證她會喜歡。
唯獨戒指，因為太重要，所以會有更多該有的或不該有的想法。
“江焱，你是不是想看我哭？”
夏唯抬手，戒指被他套上。
他說：“別哭。”
尺寸剛好。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手指尺寸的？”
“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確定過好多次。”江焱端詳著戴在她手上的戒指。
很好看。
“你那麼用心，讓我幹嘛？”
夏唯心裏不知為何托生一點愧疚出來。
江焱這人，好似真的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隻等她成為他的江太太。
“你隻需要享受一場從戀愛到結婚的過程。”
她隻需要覺得，一切身處快樂中就好。
“你的呢？”
江焱把戒指盒子收回裝進口袋裏。
“在你口袋裏。”
“啊？”
夏唯覺得他是沒聽懂自己的意思。
他又說：“在你的左手口袋裏。”
夏唯摸到那個盒子的時候，指尖仿佛顫了顫。
“你什麼時候放的？”
“剛剛你往我身上撲的時候？”
“我哪有往你身上撲。”
江焱糾正自己的說法：“往我懷裏。”
夏唯嘖了一聲。
“算你贏了。”
江焱笑道：“算你贏。”
還沒等她說什麼，他又說：“你在我這，永遠占理，永遠贏。”
他沒說贏麵大，他說永遠贏。
夏唯握緊了手裏的小盒子，這人怎麼無時無刻讓她心動啊。
“你的戒指，是和我的一對嗎？”
“當然。”他講。
戒指給他戴上的那一刻，江焱把盒子裝進口袋裏。
大手放在她後腦勺，擁她入懷。
“未婚妻。”
隻有三個字，他卻是一字一頓叫出來的。
像是冬天的樂章彈跳在她心間。
什麼時候心動呢？
大概會是喜歡的人第一次擁抱你，或者是喜歡的人第一次跟你說：他也喜歡你。
亦或者是，他把一切安排好，娶你回家。
又或是，他會在每個階段，給你不同的驚喜。
在灰暗的燈光下，夏唯抬頭看他。
江焱在笑。
“江晗姐說，你生平不會笑。”
“亂說。”江焱反駁。
“真的。”
江晗真的和夏唯說過這句話。
曾江晗一度認為，江焱要單身一輩子了。
可是，他遇到了令他心軟的神。
他遇到了放在心尖處疼愛的小姑娘。
她的一顰一笑，足以讓他傾倒一生，給她一切最好的東西。
不過江晗姐的後麵還有話。
“後半句話江晗姐說，是我觸發了你的七情六欲的開關。”
從此以後，他的七情六欲隻對她有效。
江焱把她抱的很緊，像是要揉進懷裏。
“江晗的話，也不能全相信。”
“比如呢？”夏唯笑著讓他舉例。
“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數學沒考十三分，是十五分，她記錯了。”
“滿分一百嗎？”夏唯此刻還真誠發問。
“嗯。”
在他確定滿分是一百分的那一刻，懷裏的小姑娘就開始笑他。
笑了一會，夏唯話抬頭問他：“這有什麼區別嗎？”
滿分一百，十三分和十五分幾乎沒差。
“有區別。”
他又說：“別人不能向你傳遞錯誤的我。”
夏唯要了解的他，需得是真正的他。
“那我還不能信江晗姐的什麼話啊？”
他說：“我喜歡你，是一見鍾情。”
“和見色起意差不多嘛。”夏唯回答。
江晗跟她講，江焱對她見色起意。
“先是一見鍾情，後是見色起意。”
“要分的這麼清楚嗎？”
“嗯。”
夏唯感覺到冷的時候，是和江焱在小區外的路上散步。
路燈的顏色是一股暖黃色。
江焱牽著她的手，夏唯的指尖越來越涼，像是暖不熱似的。
他脫下大衣，不是給她披上，而是讓她穿上。
“我不冷的。”
夏唯覺得，這天氣，他肯定也會覺得很冷。
“不冷。”
江焱給她穿好，還把袖子給她整理好。
大衣扣子沒有係上，大衣穿在她身上很胖很大。
夏唯低頭看了看，江焱穿就是到膝蓋以上，她穿上就是到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