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雷聲轟鳴!
宓兮孱弱的躺在後街的小巷裏,淅淅瀝瀝的雨水,衝刷在她破敗不堪的身體上。
眼睛失去聚焦之前,宓兮不甘心的握緊手中的音樂盒,她還沒等到媽媽回國,也沒來得及考上夢寐以求的大學。
為什麼,這樣的遭遇會降臨在她身上。
傍晚時分,宓兮從學校出來,剛走到公交車站,就接到繼母唐玲的電話,讓她去梧禾路取蛋糕。
怕錯過最後一班公交車,宓兮抄近路從學校後麵的巷子穿過去,卻不巧與三個聚集在巷口抽煙的小混混相遇。
當時其中一個見她長的漂亮,衝她吹流氓哨,宓兮沒理,從他們旁邊快速跑了過去。
在她慶幸沒被找茬,停下鬆口氣時,身後麵傳來三人的腳步聲。
宓兮被跟蹤了!
她反應過來後,心緊張的亂作一團,拚了命的往出口方向跑。
黃毛混混快步追到她身後,扯住她的書包帶子,不懷好意地盯著她臉:“跑什麼呀?”
宓兮白嫩的臉上,慘白,驚恐,顫巍巍的轉過身,麵對他:“你…你想幹什…”
她話還沒說完,後麵跟來的兩個混混,穿著流裏流氣,頭發染成彩虹色,不耐煩的催促。
“搞什麼飛機,你快點!”
黃毛混混衝他們訕笑:“馬上了,你們要不要一起。”
兩混混眼睛在宓兮身上打量,猥瑣興奮的放光:“她能行嗎?”
黃毛大手牢牢的扯住宓兮手臂,言行放肆的笑著:“陪我和兩個兄弟玩玩,你乖一點,事後我高興了,就放你回去。”
宓兮不願意,掙紮著大喊:“放開,我要報警了!”
拉扯間,她書包後麵的拉鏈小包裂開,白粉色的音樂盒掉到地上,白色底台上跳舞的粉色芭蕾小人,被摔壞分裂。
宓兮憤怒的推開混混,彎下腰去撿音樂盒。
跟她好好說不聽,還動手打人!
黃毛混混沒了好脾氣,伸手揪住她頭上的馬尾,把人往旁邊的公共廁所拖。
宓兮被強迫拖著在地上摩擦,頭皮痛的她整張臉通紅,兩條秀眉擰巴在一起,撕心裂肺的喊救命。
動靜太大,怕招來人,站在旁邊的兩個混混不再袖手旁觀,上前幫同伴抬起她,捂住她嘴,往公共廁所去。
在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淩辱,絕望,痛苦,麻木,充斥宓兮全身。
她反抗,掙紮,嗓子都喊啞了,也沒得到神明眷顧。
混混們發泄完離開,宓兮遍體鱗傷的爬出廁所,豔紅的血跡斑駁一地,使盡全身力氣,爬到書包的位置,她抓起被摔壞的音樂盒,在手心裏緊緊的握著,慘白的麵龐上,氣息漸漸虛弱,直至沒有。
17歲的宓兮,落落大方,辨善惡,成績適中,會跳舞,彈鋼琴,小提琴,身邊不缺追求者….
….
七年後,梭山公墓
站在墓碑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筆挺西裝,短硬的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
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雙肩上,男人雙瞳腥紅,暴戾中帶著溫柔綣繾,手中的珍妮莫羅層層卷疊起的白色花瓣上露水晶瑩剔透。
周君酌抬手整理了一下禮服的領結,把花放到供桌台上,嘴角的笑容病態悱惻。
黑白照片上的少女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小狐狸般的眼睛,目光迷離,眼裏含水,濕漉漉的極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