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幹什麼——我不想再去前線,我不要戰鬥——”他猛地起身,向外衝去,撕心裂肺地吼叫著,掙紮著,可都無法掙脫那兩個大漢,被拖了出去。

這時,醫療忍者轉過身,對著準備檢查的各個傷員,說:“執行任務,聽從安排是每個木葉忍者的準則,在戰爭中更是如此,木葉不需要逃兵!”

說完,繼續檢查。這次再沒人敢有異議,而剛剛被拖出去的忍者,之後便再沒有人看到了,大概是死了吧。

……

水月回想起這一幕,再次感受到了這個忍者世界的冰冷。

木葉畢竟是一個大忍村,而大忍村,自然象征著等級的森嚴,製度的嚴密。

和平時期或許感受到的不多,水月所能體會到的更多是火之意誌的溫暖,但到了戰爭時期,他體會到火之意誌的另一麵——落葉燃燒化為灰燼滋養幼苗,可你是否願意燃燒可就由不得你了。

火之意誌是需要犧牲的,當水月選擇踏上忍者這一途時,他的性命就不再完全屬於自己。

水月有些恍惚,眼神中不禁浮現出三迫晉彌的死狀——胸膛上布滿了鮮血,雙目猙獰,咳嗽了幾聲,用著微弱的聲音說出了最後的遺言:“現在終於安靜了。”

他不禁在想,自己的結局也會不會像這樣,就這麼被突如其來的進攻擊倒,不聲不響的倒在地上,拚盡全力說出自己的遺言,然後就被所有人遺忘,最後,化作戰爭紀念碑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名字。

“不,不會的,我才不會就這樣死去,不會的。”水月癲狂的大聲喊道。

旁邊的人聽到水月的叫聲,瞟了他一眼便默默遠離,在戰爭中,精神出問題的人有不少,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水月看見周圍人的動作,才發覺自己的動靜太大,剛剛的癲狂也漸漸平緩下來,不斷的自我安慰,:“我知道以後劇情,以後是要幹大事的,才不會就這樣死去。我會活下去,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能活下去……”

這時,走在隊伍前方的領隊忍者,轉過頭,說:“前方就要到與雨隱村的邊境了,現在你們四個人為一組,組成臨時小隊,到了前線木葉的營地後,再返回自己原本所屬的小隊,若原本的小隊人數不足,則在進行分配。”

領隊忍者打斷了水月的思緒,他口中喃喃:“原本的小隊嗎?”

經過第一次戰役,他原先的小隊,已知的人員一死一傷,三迫晉彌陣亡,宇智波水月也就是他自己,受重傷,剩下的蒲田毅士與三迫晉彌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是否還活著?都是未知的。

蒲田毅士畢竟是上忍有豐富的實戰經驗與實力,倒是有可能可以活下來,但是三迫晉彌雖然是中忍,但畢竟同樣是菜鳥實力甚至要比水月差一些,在激烈的戰鬥中,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願他們都可以活下來吧。”水月的兩個隊友都身在前線,生死未知,可悲的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卻是隻能替他二人祈禱。

往日嬉笑的場景還在眼前,可現在已知的,就有一人與他們生死相隔,剩下的幾人生死未知,水月不禁有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