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宇智波富嶽來找我的真正目的。”一星說道,“首先,我想聽聽你是這麼想的。”
“應該是跟他的族長競選有關吧,畢竟聽說這幾年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恐怕命不久矣了。”天威攤開雙手說道,“所以富嶽是希望你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並且他也有了能打動你的條件了吧。”
“還真是可怕,你已經都猜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可以告訴你了。”
“得了吧,他把你請出來的籌碼還沒告訴我呢。”沒有了外人,天威再也沒有對自己的拘束,直接雙手墊在腦後,躺倒在榻榻米上,“以老爹你的性子,不是什麼珍珠翡翠,金銀財寶之類的小禮品就能買通的。”
“你這是在誇我兩袖清風呢,還是在諷刺我野心更大呢?”一星輕聲嘀咕道,“想知道的話,自己猜啊!你不是能耐挺大的嗎?”
“喂,跟孩子置氣是父親該做的事情嗎?”
“你也知道我是你爹啊!”一星在天威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快給我坐好!跟老爹說話還懶懶散散地是要鬧哪樣?”
被老爹教訓了一頓之後,天威才好不情願地從榻榻米上坐起來,“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一星滿意地看到天威勉強坐姿端正了一些,然後說道:“沒什麼,隻不過讓你我重新回到宇智波家族罷了。”
“什麼啊,這隻是開胃菜吧,那媽媽呢?”天威右手小指在耳朵裏掏了掏,挖出一些粉末狀的黃色薄片,然後輕輕地將他們吹飛,繼續問道,“他們不會隻讓我們回去而把媽媽拒之門外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不回到那個家族去。”
“富嶽會說服他那一派的人接受你媽媽,這你放心。”
“這樣也隻達到能和你談話的程度吧,接下來還有什麼?”天威挖完耳屎又伸出食指,探入了他漆黑的鼻孔之中,挖出了一個褐色球狀固體,一把將它彈飛。
“喂,能收斂一點嗎?在這樣下去讓你把它們都吃下去啊!”一星瞪著天威說道。
回想起自己從小就被他連皮帶肉一起拎起來像秋千一樣蕩啊蕩的酷刑,天威很明智地選擇了暫時妥協,擺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看上去好像很認真聽著一樣。
“除此之外,他還主動提出了一項協議。”
“協議?什麼內容?”
“事成之後,那個失敗者的寫輪眼,就是你的了。”
——————————————————————————————————
“滴答,滴答,滴答……”
鈴雙手環抱著膝蓋,靜靜地坐在一個黑暗的角落。
四周下水道一樣的環境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從被那個幹瘦得像僵屍一樣的老爺爺擊中肚子,昏過去以來,自己就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待在這個奇怪的地方。
一開始,有一個奇怪的巨大甲蟲總是追著自己,看上去就像童話故事裏吃人的大怪物一樣要將自己吃下去。就在最後,她被那個大蟲子抓住的那一刻嚇得閉上眼睛,但睜開眼睛之後,就看見那個大蟲子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裏。
籠子的門上,還貼著一張薄薄的符紙,看上去根本擋不住大蟲子的衝擊,好像隻要那個大蟲子用力一推,就能將其撕裂,把門推開。
不過那個大蟲子卻僅僅隻是百無聊賴地趴在地上,就像是放棄了一樣呼呼大睡,頭也不抬以下,就像是一個被長期關押,多次越獄失敗,已經認命地習慣了監獄生活的囚犯。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最後一刻救了她,但是鈴每當想起此事,眼前裏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章熟悉的笑臉。
“是你嗎?哥哥……”
“但是,又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呢?難不成哥哥厭惡我了嗎?”
女孩回想起之前那副如同夢一樣虛幻的畫麵:霧氣蒙蒙的空地,好像是在霧隱村中,早已變成了怪物的紅色爪子一樣的雙手將一個人摁倒在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四條尾巴像長矛刺向了被雙手製住的人影,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嗜殺的怪物,內心的衝動驅使著自己要將眼前的人戳個對穿。
但在最後一刻,那個人影的麵孔猛然間變得無比清晰,竟然就是哥哥宇智波天威!
“不要!”
在心底裏她拚命叫道,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情?”回想起那個難以置信的畫麵,鈴的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出現了風塵已久的記憶:
小時候生活的村子裏,人們那厭惡又恐懼的目光,紛紛從兩邊繞過去避開她的同時,嘴裏輕聲說出的那兩個字:“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