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眼看著跟前礁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沈生認命閉上眼。

反正也就一瞬間的事。

疼一疼就過去了!

大不了他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不知過了多久,意料之中痛感沒有來臨,沈生悄咪掙開一條縫。

“我屮艸芔茻!”

這是他大學時候的天花板?

他睡了四年床,稍微一感覺就找到那熟悉的屁股窩,就連身上被子也熟悉陽光味道!

怎麼回事?

他不是被傅嗔帶人堵在懸崖邊了嗎?

看著跟前人步步逼近,他一個不留神踩到一顆小石子,直接掉了下去。

他以為自己的狗命就要交代在那裏。

誰曾想一睜眼,他又回到了大學時期。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沈生不受控製大笑,看來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讓他重活一次,回到那個還沒進傅嗔圈套的時候。

其實在傅嗔露出真麵目之前,沈生一直把他當成大爹看待。

大到學術論文,小到內褲襪子,從沈生剛認識傅嗔時,一切便都是他在忙活,沈生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一開始他還不好意思,畢竟雖然這些自己在家也沒有做過,但讓剛認識的室友來,還是讓他心中有芥蒂。

但實在架不住傅嗔熱情,沈生在半推半就中慢慢習慣。

當兩人畢業,傅嗔邀請沈生去他公司時,他甚至沒有絲毫猶豫答應下來。

為了方便沈生上班,傅嗔直接讓他住進自己別墅。

偌大別墅除了保潔阿姨每天定時打掃,沈生沒有見過第三個人。

工作也簡單輕鬆,隻需要每天陪著傅嗔參加各種會議,安靜坐在他的下位,聽著他們講一些專業話語。

盡管他每天啥也不幹,但工資卻是每月六位數,沈生一度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走上人生巔峰時。

慢慢,沈生發現越來越不對,他身上每天早上都會多一些紅痕。

脖頸、手腕、腰間、甚至連大腿內側都有。

他跟傅嗔反應過。

可傅嗔隻是蹂躪著他毛茸茸腦袋,說是他想多了,估計是半夜睡覺不老實,被蚊子咬的。

沈生心中不免種下一顆懷疑種子。

因為他住進來的三個月,別說蚊子,就連小小的飛蟲他都沒見過。

又怎麼可能咬到那麼私密位置。

更何況,最近他身上痕跡愈發嚴重,早上醒來嘴唇會紅腫不堪,就連手也會酸脹到不行。

但他從來都是一覺到天亮,從來不會半夜醒來。

直到有天晚上。

他假意喝下傅嗔送來的牛奶,隨後去到衛生間吐掉。

再次睜眼!

他躺在一個滿是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窗外月光撒在他身上,白皙皮膚如同上好骨瓷潔白沒有一點瑕疵。

明明沒有穿任何衣物,但他卻並不感覺冷。

而床尾的傅嗔正拿著相機,神情顛狂看著床上的藝術品,手上動作也未停,閃光燈不斷閃爍。

倏地傅嗔放下相機,基近癡迷看著床上正懵懂看著周圍的沈生。

“居然醒了!”

傅嗔聲音不似沈生平時聽到那般清冽穩重,到透露著一股子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