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赤日,狂風大作,雷聲聲,霧重重。

此乃,大凶日。

青天白日陰風起。

一縷異魂,飄啊飄地~正在俯視著,下方竹林。

頗有趣味地觀看著腳底下方,兩幫交鋒對峙著的人馬。

“放~下~她,你可活。”其一幫人,站最前,說著最狠的話。

你不怪他說話狠啊,你看到人家身後站著一堆黑衣蒙麵死士了沒,有強大靠山的男人,肯定能大大聲說啦。

這人聲音寒氣逼人,全身氣度威嚴。

狠人大哥一身圓領對襟石青色露靴長袍,在陰風下幽幽揚起,金線繡的日月山水祥雲圖,在嘎嘎閃電下都能泛光,甚是刺眼。

與狠人大哥對峙的公子哥則穿著一身飄逸白衣,狂暴陰風下,迷了眼,風範出塵,氣質就不似凡人。可惜,低著頭看不到臉啊。

給人感覺,氣度如君子竹,大夫鬆。

更讓人注目的是,他懷裏小心翼翼地抱著一抹嬌軀,紅綢包裹那嬌小的身體。

睡了嗎?不動的?那女人頭窩在公子懷裏,垂下一節無力的柔荑,僵硬地擺動著。

兩男爭一女?好戲!好戲!那縷異魂很開心地,在等好戲開鑼。

人多勢眾那邊的威嚴男子,顯然很不耐煩,食指勾動,作出要死士衝過去的指示。

黑衣死士們紛紛動手,唰-唰-唰-亮出武器。

氣質如鬆的白衣公子,卻在這時候,卑微開口:“皇兄,我早已不爭,什麼都不想爭,隻願您能,好好地護著她,您卻,害了…她。”說到最後,聲音哽咽,真是聞者悲戚,撼人心扉。

皇帝?難怪人多勢眾,異魂動動鼻子,八卦地繼續等待下文。

皇帝本欲動手的手指頓了,臉色閃過哀色和複雜沒錯,異魂很肯定她看到了複雜。

皇帝心一刺痛,把堵著心口的那口氣,緩緩吐出,咬牙,強把無比複雜的情緒壓下,頃刻閉眼再睜開,又恢複一臉威嚴,霸道命令:“她是朕的,你快放下!”最後幾字是咬著牙蹦出。

白衣公子眼中含淚,抬頭仰天長嘯,“我不該,不該獨留下她,皇兄您愛的,終是您的滔天權勢。她不適合啊,我早就知道,她不該踏入那肮髒的地方,我悔啊!我悔啊!”

噢!抬頭了,是個文藝大帥哥款滴。

哇,好感動哦!這出塵公子情深義重的樣子,真是讓人感動得…想揍你一頓…。

呸,扯蛋,你喜歡她,你知道她不適合,你爭取啊,大哥。

你都放棄了,現在跑出來搶人家老婆,算個屁啊。

那縷異魂眨著半透明的眼睛,鄙視得很。最恨那些說著情深,做著最冷漠的事,現在說這話幹嘛呢你,早幹嘛去了。

“動手!”狠隸聲音冷冰冰響起,死士聞聲而動。

對對對,早該動手,把老婆搶回來啊親!異魂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卻不想,突然兩股閃電從天而降,一道閃向異魂,一道閃向那紅綢衣……。

大光耀眼,在場餘人皆擋目閉眼,一瞬過後,眾人皆回神,卻見那紅綢衣下的柔荑好像…咳咳咳…動了一下,皆露驚恐之色!

一雙秋水美目,在扇型睫毛的舞動下…豁然,張開了。

場麵一度寂靜無聲,定格了一般。

全場死士驚嚇得不敢動,白衣公子卻麵上一喜,皇帝滿臉不可置信。

各色表情下,女子突然大口大口吐血,把魂魄驚得各回各自的身體裏,眾人才甚甚如回魂。

皇帝大叫:“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