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什麼事情等開完班會去我辦公室再說,現在坐下。”
但導員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具體的事情,到底是他的學生,他還是想給尹子禹留點麵子。
記大過是很嚴重,但偷溜進高中騷擾已婚女學生更加不光彩,也就是這幾年改革開放了,要是放在早些年,這絕對要被拖去批鬥。
如果是剛剛,尹子禹絕對不會順從,但現在心裏大致有了點影子,也知道這件事確實不合適在班級上說,不管原因如何,時秋水就是已經結婚了,還有就是偷溜進高中,都是事實。
於是,在導員警告的目光裏,尹子禹死死捏著拳頭,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坐了回去。
而且從今天過後,他好學生的名聲,獎學金,各種隱藏福利都將一去不複返,尹子禹心在滴血,低著頭眼睛都在泛紅。
他不敢抬頭,教室裏這麼多人,他們是不是都看不起他?是不是都在背後嘲笑自己?
尹子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醜,全世界都背叛了他,完了都完了。
時間每一份都變得艱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周圍的人都走了,尹子禹依舊捏著拳頭,不可能抬頭,直到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抬頭就看到導員那張和善的臉:“走吧,先去我辦公室,別在這坐著。”
看著這平時看重的學生,導員到底還是有些心軟,示意他跟上自己。
“……”
尹子禹打量了一眼周圍,教室已經空無一人,就剩下他和導員兩人。
沉默的拿上之前拿來的記事本,尹子禹低著頭羞憤的是跟上導員。
大學的導員辦公機距離剛剛的教室有很長一段路,尹子禹總覺得周圍路過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頭埋得更深了。
總算到了辦公室,尹子禹立馬就為自己辯解。
“老師你要相信我,我是被誣陷的。”
這一路,除了羞憤,他自認已經想明白了關鍵,肯定是時秋水的紙條被她丈夫發現了,那個嫌貧愛富的現實女人,當初就能拋棄自己轉身就嫁人,現在肯定也會為了保全自己就把髒水潑到他的身上。
沒錯,一定是這樣,虧的自己還對她餘情未了,那個賤人卻這麼害他。
“你看看這個。”
導員沒有說信還是不信,而是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給他。
尹子禹從看到那張紙的瞬間就渾身一僵,沒錯,他已經認出了那張紙,不就是那天留的紙條。
努力控製住手不顫抖,接過那張紙,上麵熟悉的字體印入眼簾,這……
“老師我……”
導員再次抬手阻止了他,沉默的問道。
“上麵是你寫的嗎?”
“是我寫的,但是……”
不承認也不行,導員有每個人的筆跡,與其被指認,不如自己承認。
“你先不用解釋那麼多,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看著導員嚴肅的臉,尹子禹隻能不甘的先閉上嘴。
“既然承認這是你寫的,那我來問你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偷溜進十六中找已婚的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