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重生在大富大貴的家庭,要麼是公主,要麼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要麼就是去複仇了。
隻有她,倒黴到穿進90年代的落後山區的農村,重生進了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裏。
她剛剛吃完炸雞熬夜打遊戲呢,哪知醒來就在嬰兒的身體裏了。
臥槽我這也太麻了,猝死了吧?剛剛的炸雞就是她的斷頭飯吧。
還好不是男的身體,端著嘰嘰比賽誰尿得遠這種事她還真做不出來。
想到這裏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來原主在她進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就是為什麼她可以穿進來的原因。
但是到底是為什麼她穿越進這裏,誰讓她這麼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還真不知道。
距離她穿越進這個身體已經六年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既來之則安之,目前最重要的是關注自己的生存問題,90年代的落後山區資源是真的匱乏。
正當她兩眼無神發呆的時候,筷子敲碗邊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叮叮叮——
“王招娣,趕緊吃飯!吃完飯去把鍋洗了。”母親在旁邊吼她。
nmsl!
這他媽的爛名字,他原來的名字——周雨,多麼好聽,王招娣這個名字簡直就是斷子絕孫的難聽。
氣死人了。
草你嗎,你看我改不改你這爛名字。
“我不想做!”她稚嫩的眼神充滿堅毅,“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做,王耀祖他為什麼不做!”
王耀祖是她現在的弟弟。
她指著桌子對麵比她小一歲的弟弟,正狼吞虎咽地吃著,嘴上全是油和飯菜。
“他是男的,哪有男的洗碗的?”母親吳秀芳瞪了他一眼。
男的憑什麼不能做飯,男的手又不是斷了。
“快點吃!”吳秀芳繼續敲著,像個催命的。
吃吃吃,吃nm吃,勞資早氣飽了,
她作為一個2023年的人,上過大學,接受了新思想,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我飽了,如果要做的話,他也要做一半。”她就是不服氣。
“我看你欠打是不是?”旁邊一言不發的父親王建國突然發難,嚇得桌子上麵的人都不出聲了。
“哪家的女孩子像你一樣,你要讓著你弟弟,要保護你弟弟。”他眼睛瞪得老大了,跟牛一樣。
“我才九歲。”她目瞪口呆,“我夠不到灶台,你們作為父母為什麼不洗一下?”
“你還敢頂嘴,你還敢頂嘴!”父親說著就拿著拳頭砸在她弱小的小身板上麵,發出了像雷一樣沉悶的聲音。
周雨覺得好疼。
小孩子的身體不像大人,根本禁不起打的。
以前的女性的生存狀況真的離譜,這怎麼過的呀。
最讓她不解的是,為什麼吳秀芳明明也是女的,還對自己的女兒這麼狠。
“說,你聽不聽話?”
“……”
周雨倔強地不肯認錯,本來就沒有錯。
“說話!”
見她不肯認錯,父親直接放下手中的碗,站起來,一腳踹在她的小小的身體上麵。
她整個人從飯桌上麵直接飛了出去,撞在身後的地麵上。
她一下子就動不了了。
疼疼疼。
真的好疼。
“這娃娃不打不聽話,哎,娃娃就是要打呢!”他手指著他,像點兵一樣的指著她的眉目,腳下不停地踹著。
她一聲都沒有吭,眼淚卻不爭氣地懸在眼眶。
不能哭,我就是疼死,被打死,從崖上跳下去,也不能哭。
雖然是這樣想,可是眼淚汪汪地掛在眼眶裏。
旁邊的吳秀芳和王耀祖就站著看著,好像她的死活和他們沒有關係。
周語默默地記住了現在的這幅畫麵。
詛咒這一家不得好死,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原主真是悲催又幸運。
悲催的是她還沒出生就死了,幸運的是她出生在這種家庭真不如死了的好。
但願這個女孩子能投個好胎!
王建國打了許久,可能是累了她,吳秀芳才上來拉住他。
“算了算了,已經夠了!”
王建國死死地盯著她,眼神凶得想要撕碎她,後退幾步,狠狠滴白了一眼。
“狗日出來的東西!”
老東西,有種你再等我大一點。
周雨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麵的腳印子,轉身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