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都是關東大佬級人物,一個有著著訓練有素的鏢師好幾千人,一個有著關東最大的鋼鐵廠,煤礦主,還是能夠製造軍火的大軍火商。
同盟會一位重要成員和夏先生接觸之後,這才知道兩位關東的風雲人物背後,站著一個叫朱開山的義和團堂主。
他作為同盟會在關東分部的負責人,和他來往的人除了北洋軍中的進步青年,也不乏一些江湖大豪,富商大賈。
但和這兩位風雲人物比起來,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更何況是兩位風雲人物背後的真正大佬。
說實話,接到這些基本信息後,他已經在內心裏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夠低了,但今天一行的所見所聞,一直刷新著他的認知。
如今小金粒嘴裏一直提的總教官,很可能是朱開山勢力中隱藏的另一位大佬級人物,這些從小金粒臉上的細微表情都可以觀察出來。
“噢!你看我忘了給你說了,總教官就是我們朱家莊的大少爺朱傳文,一直這樣叫給叫習慣了!”
“朱傳文?”
……
“朱傳文!把你家小兔崽子弄走,有能耐生沒能耐養,又尿老娘炕上了!”
一個兩進的院子裏,文他娘胳膊肘夾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風風火火的穿過月亮門,剛進院子就大著嗓門喊著。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健婦。
接著他一腳踢在房門上,房門應聲而開。
“你這個小混蛋…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覺!
”你爹天剛亮就上地裏去了,你媳婦早早去了學堂,就你小子連孩子都不看扔給我,自己躺在這睡大覺……你就不怕把你懶死……”
房子中,頭發參雜白絲的文他娘把胳膊肘的孩子扔炕上,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桌上的雞毛毯子邊打邊罵。
“我在軍營裏這麼長時間,就回家呆幾天,還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了!”
被窩裏傳出任浩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聲音,他皮糙肉厚,再加上身披被子,這點傷害對他來說猶如撓癢癢一般。
“唉唉唉…娘你輕點,耳朵掉了!”
任浩的頭順著文他娘的手,從被窩裏麵慘叫著伸了出來。
“娘娘娘……你生我爹氣,氣也不能總撒在您兒子身上……早上您把我爹從床上踹下來……他…不去地裏還能去哪?”
這句話一下子讓文他娘想到什麼,雞毛毯子一摔,坐在炕上拍腿就罵:
“哎呦……我的命咋這麼苦啊,朱開山那挨千刀的說有財主要把女兒給他做小妾,問我同不同意,老娘沒拿刀砍了他把他從床上踹下來都算好的了……”
“讓你給我撐腰你給我當縮頭烏龜……我不活了……”
文他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哭起來了。
“娘,我爹跟你開玩笑的,那財主攀附咱家,托我老叔傳話,早被我爹罵回去了,他就是……就是想在你麵前炫耀一下!”
任浩一看女人哭就麻爪,更何況是親娘,趕忙替朱開山解釋道。
“他就是想都不行,還敢在我麵前說,誰知道他花花腸子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