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鏢局是我家開的!”
傳武說完,四人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在思考朱傳武說這句話的意思。
“你姓魏和姓朱,和順風鏢局有什麼關係,我記得他們總鏢頭不是…姓許嗎…還是…我記錯了?”
剛剛誇讚傳武槍法好的開朗青年,他姓楊,名為楊大鍾,先是順嘴數出這番話,然後本能的感到不對。
魏傳武在他的往日的印象中,也似乎不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人,所以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狐疑的看向自己左右三人的反應。
朱傳武的這句話對他們的震撼很大,順風鏢局這幾年在東三省幾乎是出道即巔峰,橫空出世短短幾年來,勢力便遍布東三省各地。
至於如何遍布各地?
那就隻有一個字,“打”
在路上土匪劫道那就和土匪打!
各個城市都有各自的勢力範圍,
順風鏢局強行進入,他們不服,那也是“打”。
官府阻止那就和官府打,豪強不服那就和豪強打,土匪惹了他們那就直接滅了土匪!
尤其是奉天,據郭鬆齡所知,光鏢局和奉天的張作霖的新軍就經過不止一次的大衝突。
他這幾年就一直住在奉天。
有的時候在城外,突然兩股人馬廝殺起來。
有的時候在城內半夜,他被劈裏啪啦的槍聲驚醒,
也就是最近這一兩年,這些大衝突才漸漸平息。
他是個有心人,父親一個教書先生進入鏢局分局當書記,教授分局的鏢師們認字和學習,他也親自進入其內部打聽和觀察過。
以他的眼光看,那些鏢師幾乎不能稱之為鏢師,而是極為精銳的軍隊組織。
這些鏢師不但全員配長槍,還配備西洋最新的輕機槍,並在鏢局內部構築機槍防禦陣地。
這還隻是其一。
其二是他以及其崇拜的語氣提起他們總鏢頭許七爺的時候,那些鏢師們卻隻是笑了笑,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小夥子,我們是吃朱家飯的!”
那句話郭鬆齡現在還記憶猶新。
“朱家!”
這是一個很久遠的名詞,作為祖上可以攀到郭子儀,傳承久遠的書香門第,對這些東西可謂是知之甚深,“前明”可不就是姓朱嘛!
他是早早受同盟會思想影響,覺得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革命,便直接放棄進行進一步探查了。
而朱傳武的這句:
他不姓魏,姓朱!
順風鏢局是我家開的!
這兩句話直接讓他猛然想起之前一直在心頭的記憶。
這些記憶和朱傳武那兩句話一結合,頓時讓他倒吸了口涼氣,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驟然停止,僵在那裏看著麵前他剛剛還想拉攏,為革命去衝鋒陷陣的小兄弟。
望著這個他平時時常照顧,性格有些莽撞的小兄弟。
這種心情就猶如幾個同學大學畢業,他作為老大哥,在外地某個有前途的公司有點關係,邀請幾個同學來那邊發展。
還有個同學也提出邀請,說咱們很崇拜的大佬,在南方開闊市場,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而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他們經常照顧的“普通家庭”的小兄弟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