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趕緊把記載卜筮之法的手劄,遞給了釣魚人,讓那釣魚人自己去學。
可徐行把那手劄往釣魚人身前一遞,那釣魚人看都沒看手劄一眼,直接將手劄往徐行懷裏推了推。
“我學不會那卜筮之法,即便學會了,卜筮出的結果也不準。這事,還得應在你身上。”釣魚人神情淡然的看著徐行說道。
徐行聞此言,不由的臉頰抽搐了兩下。心想著,要不是打不過你,我高低得幹|你。都說了不會了,還硬逼著我學。
“先生,徐壽曾說卜筮之法,非常人可用。另外,我這也不會啊...”徐行有些委屈巴巴的說道。
“不會,不會就學啊。徐壽曾答應說用大衍筮法和皇極經世兩種法門,為我卜筮。我也知道那皇極經世是白鹿書院的絕學秘藏,玄奧莫測,一般人很難學會。所以,我給你降低要求,你就用大衍筮法給我卜筮一下就行。”
釣魚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那神情仿佛一個在騙小姑娘去看金魚的壞大叔。他笑眯眯的看著徐行,緩緩說道。
原來皇極經世出自白鹿書院啊。
徐行暗自想到,他知道白鹿書院。那是安州的儒家頂尖學府,許多學子都在那裏求學。
“白鹿書院是什麼地方?”徐行轉移話題,裝傻充愣的問道。
“你別給我耍心眼,轉移話題。我給你兩天時間,你把那大衍筮法學會,到時為我卜筮。”
釣魚人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著,說完便起身要走。
這弄死徐壽那頭狼,這次又來了頭老虎。我怎麼淨碰見些王八蛋啊...
徐行在心裏叫苦不迭,暗罵著。
“先生,小子是真不會啊。即便學會了,卜筮出來的結果,也會不準啊,那樣豈不是會誤了您的大事。”
“先生既然說皇極經世是白鹿書院的絕學秘藏,您何不去讓白鹿書院的山長為你卜筮一下啊。”
徐行有些急了,連忙找著理由,同時向對方提了個恰當的建議。
“白鹿書院的山長要是願意為我卜筮,我怎會和徐壽做交易?”
“你盡管去學,卜筮的結果準不準,我自有判斷。”釣魚人淡淡的看了徐行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王八蛋,沒完沒了了。看來這劫,我是有些躲不過了。
該死的,隻聽說過父債子還,哪有什麼爺債孫償啊。況且上門討債,也得有個欠條吧,現在就聽你一張嘴紅口白牙的。再說了,我也不是徐壽那王八蛋的親孫子啊,就是他一族人。
徐行暗自焦急著,心裏開始問候著徐壽和這釣魚人的族譜了。
“先生,你這不是讓我去死嘛。徐壽說過,非常人妄用卜筮之法,會遭天譴的。我這還年輕啊,隻有十五歲,還沒娶妻生子呢。”
徐行直接一把抱住了釣魚人的大腿,將記載卜筮之法的手劄翻開,把那開篇的話給釣魚人看了看。
“不知道我這時候來個猴子偷桃,能不能製服這釣魚人。”
“嘶...還是算了,這種修行之人,手段詭譎。萬一一擊不成,我可就完蛋了。”
徐行一邊賣著慘,哭喊著,一邊抱住釣魚人大腿的手臂蠢蠢欲動著,心裏盤算著想法得失。
“哈哈...天譴而已,我保你無事。”釣魚人看了眼手劄的開篇警告,大笑著。
尊嘟假嘟?天譴還能保我無事?不過這釣魚人比徐壽正派不少,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惡貫滿盈之人。要不,就試試?
徐行聽著釣魚人的保證,心裏不由得思索著。
“當真保我無事?”徐行跟釣魚人確認著。
“自然保你無事,我還不至於哄騙你這麼一個凡人。甚至事成之後,我送你一樁機緣,也無不可”
“依我看,你還沒踏入修行之路,是無人引導吧。事成之後,我引導你修行。”釣魚人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徐行許諾道。
“那一言為定。”
徐行聽著釣魚人的許諾,當即應下了。這事已經沒有選擇了,他隻能答應。
“一言為定,兩天之後,你來海邊找我,還是我釣魚的那個位置。”
釣魚人點了點頭,話音一落,他人直接從徐行的臥室消失了。毫無征兆的消失,直接離開。
“這...就這麼走了?”
徐行看著這一幕,被驚得目瞪口呆。釣魚人這一手神通,直接將徐行藏在心裏想要跑路的想法,徹底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