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初分九洲十國,太原初期,各洲國開始爭霸。一時間硝煙四起,農田荒蕪,一切百廢待興;太原中期,鉞國稱霸九州十國,定都皇城。
鉞國國君煒桉帝為了更好的統治國家,下令各州、國、地方的領導者每十五年都要送一子前往皇城,並修建了霧棲齋供其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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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郊外。
“此去皇城定要萬分小心,皇城雖華麗,但卻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地方。”低調奢華的馬車中一位端莊婦人正滿目含淚細細叮囑馬上就要入皇城的少女。
少女膚若凝脂,五官精致小巧,纖手拿起羅帕輕輕拭去婦人的淚珠,溫聲道:“母親不必為女兒擔憂,女兒會好好照料自己的。”
待婦人情緒逐漸穩定後,少女遂慢慢起身,向婦人行了個禮,戴上麵紗便掀簾下了馬車,徑直朝城門走去。
“夫人,小姐已快到城門了,您確定不再看看嗎”隨行的婆子掀起簾子問道。婦人擦拭完眼淚,哽咽道:“不看。”頓了頓:“回淮安吧。”
“是,夫人。”婆子應下,將簾子放下。便上前去招呼了車夫。說不看自己女兒的婦人卻在馬車掉頭的時候悄悄將簾子掀起一角,滿含不舍的目光盯著少女。
待馬車離去一定的路程後,入城的少女突然回身,朝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三拜三叩首後毅然決然的便入了皇城。
皇宮禦書房內。一位身著黃色衣袍的中年男子緊鎖眉頭在觀閱書案上那成堆的奏折。
“陛下,各州國的少爺公子們都已入城。”煒桉帝內侍說完走到書案前伸手在書案前寫了聞靜姝三字後道:“聞氏送來的是這位。”
煒桉帝一聽看,眸中劃過一絲驚訝,隨手將奏折放下,一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一手端起茶杯品茗了一口,才開口道:“女兒?朕以為他們會送個兒子過來,沒想到……”
“那可要開始著手準備晚宴了?。”內侍詢問。
煒桉帝擺了擺手,又重新拿了一本奏折,道:“就交給老三去辦吧。”
“諾。”
待內侍離去,煒桉帝再次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窗邊,瞭望遠方,可這偌大的皇宮他能看到的除了建築和宮人便是那屋簷上棲息的雁 ,呢喃道“要變天了啊。”
霧棲齋。
聞靜姝將身份牌遞給守門守衛後便在霧棲齋前等待,望著匾額上的字,不由讚歎道:“蒼勁有力,大氣磅礴。好字。”
“小姐好眼力,這是當今聖上特意提的字,不止門前匾額,包括齋內的各處都有提字,以表對各州國地區的重視。”一道陌生的聲音打斷了聞靜姝的思緒,她回頭,隻見是位長相俊秀的公子哥。
隻見那公子哥微微作揖開口道:“是在下唐突驚擾了小姐,望小姐勿怪。”
“公子謬讚了,小女學識頗淺,方才誇讚的也是為所不多的積累了,倒還要謝公子方才的一番講解了。”聞靜姝回了個禮淡淡道。
紫衣公子欲要開口,這時引路的侍從來到兩人跟前,行了個禮道“聞小姐,鳳閣請您隨我來。”
“有勞了。”說罷,聞靜姝朝少年微微欠身,行了個別禮,便跟著侍從走了。
見人走遠,少年一臉懊悔,鬱悶道:“早知道就先報名字了。”隨後大步流星朝鳳閣的另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