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清黎被擊飛在地,猩紅的血液從嘴角溢出。
“哈哈哈,清黎掌門,排行第一的飛雲宗也不過如此。”魔尊發出猖狂的笑聲,“拿命來吧!”
“掌門!不!我們跟你拚了。”一片混亂中,清黎看見自己的門人們一個個倒在魔尊腳邊,契約獸也為了保護自己而戰死,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心中憤恨,“自己還是不夠強大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隨之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清黎額間浮現出一簇火苗形狀的印記,像在燃燒跳動,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
深夜,金潭市。
“轟隆”“轟隆”,手臂粗的閃電夾帶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打破了無數人的美夢,傾盆而至的大雨遮蓋住高樓大廈的麵貌,為這座繁華的都市添上了些許神秘感。
清黎痛苦的睜開雙眼,眼前漆黑一片,四周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空氣裏混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和黴潮味。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她清楚自己沒有死,有種無形的力量將她召喚到這裏。既然上天又給了自己一次機會,那這次她一定要努力變強好好活下去。
身上有種挨千刀的疼,特別是額頭疼的像是要裂開一樣。清黎緩了好一陣才坐起身來打算好好查看一下目前的狀況。等等,清黎疼得皺眉,她壓到什麼了。
尾巴?!她用手(準確的來說是爪子)探查了全身。
一向端莊淡定的掌門震驚得忘記了呼吸,自己的魂魄居然到了一隻貓的身體裏!這小手小腳和這一身絨毛,一點都不符合她威武霸氣的形象啊。想她堂堂驚才絕豔傲視天下的飛雲宗掌門居然變成了一隻瘦小得像還沒滿月的小奶貓,清黎有一瞬間的眩暈。
關鍵是這隻貓身上滿是傷痕,毛發被血液凝結成一塊一塊的,最嚴重的是額間那道足有半指深的刀口,像是要從裏麵挖出什麼東西。
清黎心中抑鬱,這貓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似乎帶有先天不足,身體虧空得厲害,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以目前這樣的狀況估計撐不了幾天,難不成她剛活過來就又要死了嗎。
思索惆悵間,前方傳來石塊的摩擦聲,一道微弱的亮光打破死寂的黑,“噠噠噠”,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來了!
還來不及多想,燈光陡然大亮,清黎條件性反射的眯起眼睛,隨後忍著不適感她迅速睜開被刺激的含淚的眼眸打量起所處的環境。
這裏有點類似一個密室,沒有窗子看不到外麵,隻有剛才打開的一道厚重石門通往外界。進門的正中間是一張大桌子,上麵擺了各種利器,還殘留著未清理幹淨的血跡。清黎被關在桌子旁的一個鐵籠子裏。
領頭進來的是大腹便便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他十分恭敬的在前麵帶路。緊隨其後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馬褂,頭發梳得光亮,有點佝僂,但分辨不出年紀的男人。
他上前一步打量著清黎,嫌棄的吐槽他身旁麵帶諂媚的中年男人,“王老板,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這隻貓還沒斷奶吧就被你折磨成這樣,它腦袋裏有什麼寶貝嗎,讓你搞成這樣。”
王江海嘿嘿一笑,“顧大師,讓您看笑話啦”,男人說著訕訕的搓了搓手,“說來也奇怪,我手下的人那天在迷霧山明明看到它頭上在發紅光,抓回來之後就沒見過了,這小家夥也沒什麼靈氣波動,瞧著就是隻普通野貓,我這各種儀器研究了兩天也沒找到寶貝,您看看它還有沒有入藥價值。”
紅光?寶貝?清黎正疑惑間就對上一雙銳利審視的眼神,帶著毒蛇般的陰翳看得她心裏直打突突,彷佛要被這雙眼睛看透靈魂深處。
“哈,有點意思。”顧顯懷嗤笑一聲伸出手,指尖一絲靈氣從貓額間的傷口飄了進去。
瞬間,清黎氣血翻湧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
雨停了,夜空中慢慢浮現出月亮的輪廓,隻是邊緣染上了些許紅色。
與此同時,某個山頂別墅裏燈火通明,古老的擺鍾發出一聲聲沉重的撞擊,敲打得在場的每個人心裏惶恐不安。
“天生異象,恐是禍亂將起。”蒼老的聲音裏滿是擔憂。
坐在上首的年輕男人淡定抿了口茶,嘴角勾起微笑,開口是低沉磁性的嗓音,“未必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