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番猶豫後,還是把卡還給了黃應
“你真的不要?”他有點不滿,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嗯。不過——謝了。”我拍了拍他肩膀,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動。
“那你怎麼辦?”他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
我長長的吸了口氣才說:“再看吧。”
下了樓,來到八(四)這個事非之地後,心裏隱隱還有種衝動。
“錢呢?"他坐在桌子上非常囂張的問道。頭上纏著幾圈繃帶,看著就想給他來幾下。這人正是我打的那個,好像叫什麼項向南。
不知道到的人,還以為還以為他是從日本抗震救災回來的傷員。
“給,就這麼多了,愛要不要。”從兜裏掏出一遝由二三十塊湊成的錢,扔了過去。
他拿起一支筆挑了挑。“這是多少?一百?二百?還是——三百?”眼裏滿是鄙夷之色。
“你大爺。”我跳起一把扯住他的頭發,拉了下來,猛地磕在了桌子上。很快就見紅了,額頭的繃帶被血染了一大片。
我摁住項向前的頭,在他耳畔說“錢暫時沒了。再要,大不了老子不念了,到時,你就得從這抬出去。怎麼著,你自己掂量吧。”
把手鬆開後,他起來捂著頭沒說話,像是在盤算著。一些人將我圍了起來,目光有些不善。
我雙手伸出,把當我的人豁開,從中走了出去。
後麵頓時一陣聒噪,就快要把我活刮似的。
這天晚上出奇的平靜,沒有吵鬧,閉著眼就睡著了。也算是一天揭過了。
第二天,早操和早讀我沒去。拿著檢討在宿舍嘮嘮叨叨的背著,希望到時不用草稿,直接背出來。這樣才能顯得我發自內心知錯了。
期間,老師讓班裏的幾位同學過來叫我上課,我都以校長讓我寫檢討的名義打發了。
然而清淨的時間是有限的。第二節課後,廣播傳出校長的通知。“以各班為單位,在中院子集合,舉行開學典禮。”
……
一切就緒後。
年級主任鄧永年拿起話筒,試了下擴音說:“現在有請張請校長講話。”
彭-彭-。他用手拍在話筒上。下方的學生自然跟著鼓起掌。
校長接過話筒後,壓了壓手,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對效果很滿意,臉上掛著笑容。這掌聲他很受用。
接下來,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講話。然後舉行了升國旗儀式等。
隻記得鞭炮響過後,就輪到我這個壓軸人物上台講話了。
之前我在宿舍,板凳也就沒有沒帶。這會兒腿早麻了。
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努力裝出一副悔過的心。
右手接過校長手中的話筒,左手捂著心口沉重的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我深思,我反省、我悔過、我檢討。
我深思,因為打架這件事證明了我的衝動。
我反省,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老師,更對不起我打的人。我不該抄起桌腿就往他的頭上拍。要是打死就不好了,再說打也是打在別的地方。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啊。
我悔過,我的行為。實迷途其未遠,覺今而非昨日。老師已把我從犯罪的道路上強拽了回去。
我檢討:
曾今的我年少無知,在似水年華的歲月裏,打人如麻,做的事還情有可原。但今日,我已是十三四的娃娃了。盡然還是那麼的傻,那麼的無知!!
就在前天。烈日高照,書聲繚繞之際。我左手提著板凳,右手捏著桌腿。咣當一聲後,在我人生這一頁紙上,畫了一個完美的汙點。具體過程且容我慢慢道來。
……”
說著說著,腿軟的有些站不住了,幹脆席地而坐。繼續滔滔不絕的講那天我是如何了的,他們又是怎樣被我打的潰不成軍。
“哦-哦——”在我說的激情時,下方響起一片叫好聲。鼓起掌來比給校長來得熱烈多了。
“死不悔改!”校長上前踹了我一腳就走了。
老師一個個神色古怪,隻有我那班主任笑的快抽了。
鄧永年瞪了我一眼,拿過話筒隻說了兩個字:“放學!”
台下的同學頓時沸騰了,有不少人朝我投來敬佩的神色。
烏鴉和張侃從下邊上來。咧著嘴笑的說:“你完了,以後的日不好混了。我們還是提前為你收屍吧。”
“死一邊去,我要回家了。”站起身,徑直走出來校園。
初中的第一周就這樣結束了。對我來說還算是充實。
在家中,我還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引起什麼懷疑。一個小時後,我姐回來了。她叫烏昕,在讀高中,以前也是在我這個學校畢業的。而且還是前幾名,所以這也成了我爸媽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