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烏聞畫,十七歲,去年輟學。
在外漂泊了半年我才知道這個世界的可悲,原準備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一生,可命運總是和我開玩笑。嗬嗬……
後半年一直在沒命的逃。
z市是我現在待的地方,今天和往常一樣,起來漱洗,然後撕下一張紙,寫了這樣的一段話——我在想,哪天沒有想過你,哪天沒有心痛過、哪天沒有流過淚。
我熟練的將多餘的部分裁掉,折成一隻千紙鶴,放入背包中。其實我是硬塞的,裏邊早已裝不下了。
中午領了一遝傳單在街道邊走邊發,頭也不抬,見人就往手裏塞,有要的,也有不要的,更有人見我老遠就繞開了。
“唉!小子,你怎麼發的,你知道我要還是不要,你就硬給,急的吃屎去啊,像你這樣還不如扔垃圾桶裏得了。”開口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染著一頭綠色長發。噢,還戴著兩個大耳環。
這事兒本就是我的錯,原想道個歉就算了,可話沒出口就被罵了,往常這時候我敢說他已經在地上躺著了。今天我趕時間,情急之下我竟不知所措,傻傻的站在那。
那人從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吸了起來,看樣子想和我耗下去。我等不起,隻好說了聲“對不起。”
哼哼他冷笑一聲上前推了我一下“這樣就想了事,我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吧!”
我不耐煩的抬起頭,正想揍他一頓,才發現他抽的那支煙的煙霧有點異樣。白色中有點帶黑,那是摻了毒品燒過的,至於是什麼毒我就看不出了。
這類人最好不要惹,就這樣我又奇跡般的忍了下來。
他再次吸了一口,看上去很是享受。整張臉都泛起了潮紅之色,這回他到是什麼也沒說,上來直接就是一拳,朝著我的臉打來。
此時這條大街已經有不少的人圍了過來。我也不能太過分,左手在空中劃一個半圓,將他的拳頭回推,直到胃部,在稍微加了一點暗勁。而別人看來我就是擋了一下。
“啊——”綠毛青年捂著胃嚎叫聲不絕於耳,整張臉幾乎都扭曲到了一起。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已近有人拿出電話準備報警了。
我當然想溜走,隻是眼下的形式已經不是我所能控製的了。硬著頭皮我握緊了拳頭,想打出個缺口跑路。
“小事而已,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我身後的一位大叔拉住了我,微微笑著看我。
那種笑容讓人有種親近,信服的力量。結果沒讓我失望,行人恢複了正常,周圍不再有看熱鬧的,就連地上的那個青年也不知什麼時候踉踉蹌蹌地走了一大截。
這倒是讓我大吃一驚,這人絕對在這片有著驚人的社會地位。細看之下,才發覺他的穿著很樸素。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謝謝。”我看著他說道。
“我們喝一杯如何?”依舊是那種笑容。可給我的感覺有種不容抗拒的味道。這讓我很不舒服。
“不行。”
“哦!嗬嗬”他露出了玩味的表情,顯然我的決定讓他意外。
“真的?”他似笑非笑的說。
“我趕時間。”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甩開了他抓我胳臂的手。可能是我骨子裏的那種不屈於人之下的傲勁吧!
“哈哈。”他大笑一聲,向我邁前一步,死死的盯著我看。
麵對他我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和不屈的眼神。對峙長達一分鍾,我知道他放了我一馬,再下去會影響到我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