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 金魚意外附體成人(1 / 3)

海灣省燕城市。

正是子夜交替的時分,一輪殘月懸掛在天空之上,月色透進窗戶照在一座幽暗的別墅內,此時一位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正站在窗外盯著月亮發呆。

他那張稚嫩青澀的臉上滿是惆悵,眉宇間幾分抑鬱之色。

明明隻是個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的高中生,到底會有什麼心事呢?難道是高考在即,原來少年胸前的校服上繡有省重點中學明智高三四班幾個字,顯然高考就在眼前。

別墅雖華麗卻空蕩,少年住在二樓的一間小臥室裏,奇怪的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在這決定他命運的關鍵時刻,他的房間卻沒有一本複習的書,反而在床頭在牆上都貼滿了一位少女的照片,那少女時而笑容明媚,時而在林蔭下讀書,時而課間玩鬧,顯然她是少年的心上人,而這些照片都是他偷偷拍攝以聊相思之苦。

隨著房間裏擺放的魚缸發出輕輕的水聲,少年從滿腹心事裏走了出來,原來是他豢養的寵物金魚提醒他這位主人該喂食了。

說來也怪,這條小金魚是幾年前的一天在他放學回家的路上發現的,彼時的小魚兒離了水快要死了,是他起了憐憫之意將魚兒帶回家養著,到現在這條魚已經成為了他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難過時就可以對著它傾訴一番,而魚兒也很依賴他。

“小魚兒,快吃吧,吃得飽飽的長得胖胖的。”少年隨手抓起桌前的飼料洋洋灑灑地揚進魚缸,而那條小魚也快樂地遊啊遊啊遊,尾巴一甩一甩地,吐著泡泡吃魚料。

看它吃的開心,少年似乎排解了一些煩惱,不禁對著它說道:“我是真喜歡她,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就算她讓我去死我也願意,可是為什麼她總是拒絕我?”

小金魚頗有靈性,聽著主人的這番自白,小小的腦海中有了不祥的預感,難道主人要?它慢慢的遊向主人,舔著少年的手指,似乎在安慰他。

“許言,你在家嗎?媽媽回來了。”隨著別墅外車燈閃起,一位妝容精致的女郎從車上走下,她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歲月在她臉上劃過,留給她的是精明能幹的氣質和能力。

聽著女人的聲音,少年似乎一驚,連忙起身去反鎖門,看起來他極力抗拒那位自稱是媽媽的女子。

原來少年名叫許言,自幼父母離異,他跟著父親生活,那時的父親許群為了家庭的生計不得不南下拚搏,就把尚在繈褓中的兒子丟給老母親撫養,整整十年,許群不曾回來看過這個兒子和這個家。

小許言自以為和守著老祖母一輩子走不出大山,直到他13歲剛上初一的那一年。

那天是個微雨天氣,許言正幫著奶奶剁豬草,突然一雙皮鞋出現在他眼前,他順著那名貴的鞋子往上看,隻見一個打扮時尚穿著洋氣的年輕女人笑意吟吟地看向他。“請問這是韓清風老人的家嗎?”她禮貌地問。

“是。你找我奶奶做啥子?”許言那時還不會普通話,用著濃厚的西北口音回答。

“你看那是誰?”女人但笑不語,隻是手指著不遠處路口的一個穿黑色商務風衣的男子,他剛剛從自己的路虎上下來。

也許是血濃於水的召喚,許言一瞧見那男人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其實那男人正是許久未露麵的許群,原來他當年選擇落腳謀生所在的海灣省正好是國家改革發展的浪潮之地,托時代的洪福,他靠著靈活的腦子白手起家,經營著一家塑膠廠,很快廠子越做越大,他也成為了受人敬仰的企業家。

直到年過四十,他才想起老家還有個兒子,不知道兒子現在生活的如何?他就和妻子丁容商量著想著把兒子許言接過來這邊,想好好栽培他。

說起自己這位嬌妻丁容,是他在廠裏巡視時認識的女工,彼時他三十出頭,而丁容剛剛過十八歲南下進廠打工,兩人相差整整十二歲,可是架不住丁容美貌又富有風情,令他這個單身漢欲罷不能,兩人很快就結婚了,而丁容也過起了闊太太的生活,再也不用整日和流水線上的塑膠打交道。

丈夫這次想接回前妻的兒子,丁容心裏是不樂意的,要是這個小子來了,那她和許群的二人世界就要被打擾了。可是她嫁給他八年一直也沒能生下個一兒半女,心裏過意不去,也就不好意思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