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老俞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陳墨還在睡回籠覺。
“今天天氣這麼好,要不要去打羽毛球?”
“對啊,上次讓你幫我在網上買的羽毛球拍還沒用過。。。不過,去哪裏打啊?”
“北京體育大學。”
“那裏有你認識的同學?”
“沒有。是對外開放,計時收費的。”
“好吧。不過,我今天有點兒不太舒服,要不,下周可以嗎?”
“沒問題。那你好好休息。”
“好的,拜拜。”
掛了電話,陳墨伸了伸懶腰。
其實,昨天剛和同事去過燕郊京東第一溫泉,陳墨現在全身心都散發著放鬆的氣息,隻是懶得出門而已。
說起昨天的燕郊之旅,本來全程都是挺開心的。雖然陳墨不會遊泳,好歹克服了怕水的恐懼,在泳池邊沿和幾個同樣不會遊泳的女同事象征性學了半個多小時的蹬腿兒,又在每個不同功能的溫泉池泡足了癮,之後暢快衝了個澡,吃了頓豐盛的自助餐,然後在酒店內公共休息廳的躺椅上睡了一小覺,又集體在酒店開的唯一一件房裏打了會兒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泡溫泉的時候,準備從一個池子換到另一個池子的陳墨腳下突然打了滑,於是陳墨“溺泉了”。。。現在想來,依然覺得尷尬。陳墨就在那小小淺淺的溫泉池裏,平生第一次感受“溺水”的感覺,拚命想抓住什麼,想呼救卻叫不出來。更尷尬的是,當時池子邊坐了一圈同事,居然沒有人出手相救。還好,隻是溫泉池,陳墨撲騰了幾下,最後成功自救。陳墨能夠理解,去的女同事中,沒有會遊泳的,而男同事,可能多少在規避授受不親的嫌隙,加上考慮到當下的危險指數也不高,就選擇袖手旁觀了吧。可是,陳墨到底是有點兒失落的。那個時候,陳墨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是我有個男朋友該多好!
這是陳墨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了重新戀愛的衝動。
說起戀愛,老俞是陳墨的初戀,也是最刻骨銘心的一次戀愛。老俞之後,陳墨又談了兩次戀愛。
一次是在大四。因為考研的緣故,陳墨認識了自習室裏總是坐在自己前麵的法政係的杜子健。長得其實一點兒都不帥,皮膚黑不溜秋的,可是卻有一股超越年齡的成熟和踏實感,同時又很幽默,和每種類型的人都聊得開。最關鍵,陳墨可以在他麵前無下限撒嬌耍賴。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互換了手機號,因為聊得很投機,便確認了戀愛關係。那段時間,除了準備考試複習的時間,杜子健基本都會騎著單車載著陳墨在校園內外到處遊逛。那個時候的陳墨最滿足,單純美好的小愛情,看得見摸得著的開心快樂。可惜,後來杜子健成功被上海交大錄取,而陳墨,雖然過了分數線,最終與中山大學無緣。杜子健曾建議陳墨和他一起去上海,把目標定在上海的學校,再考一次,但是陳墨拒絕了。不可否認,陳墨是喜歡杜子健的,喜歡和杜子健在一起的感覺,可是,遠沒有到把兩個人的未來賭在一起的程度。後來,兩個人和平分手,杜子健去了上海,陳墨去了省會鄭州,開始正式踏入社會。
也就是在第一份工作期間,陳墨談老俞之後的第二次戀愛。
陳墨因為工作原因去河南省建築設計研究開推廣會,會議結束回到公司的時候,同事告訴陳墨,有個設計師要她的聯係方式,問可不可以給。以陳墨一貫的個性,應該是拒絕的。可是,考慮到工作性質,以後不免和設計師直接打交道,於是陳墨同意了。對方也很直接,上來就直接自我介紹:我叫王將,是主任設計師助理,還在讀研,目前在實習階段,對你一見鍾情,可以做我女朋友嗎?陳墨平生從沒有見過這麼直接的人,好奇,不反感,可是因為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陳墨便回了句“我們可以先做朋友”。王將對這樣的答複倒也不介意。第二天是周六,陳墨在公司加班的時候,王將便以朋友的身份過來公司看陳墨,順便給辦公室每個人買了零食和水。約陳墨出去吃飯,也是毫不避諱講述如何對陳墨一見鍾情,如何曆盡千辛,才找到一位同事的聯係方式,又是如何說盡好話才換得他答應幫忙聯係陳墨的。陳墨覺得,起碼這個人是可愛的,勇敢的,約了幾次,也都是蠻聊得來的。於是,陳墨以一種自己不曾也不敢想象的速度,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可是,一個月之後,王將因事回了西安的學校,陳墨才意識到,兩個人根本沒有太多的共同話題和興趣愛好,於是,果斷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