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人?”

聽到綠翠的話,薛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綠翠和竹月見這氛圍,趕緊識相地退了出去。

“王妃,你可記得那日我同你說的?”

傅柔當然記得,她正想要今天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人說話沒頭沒腦的,就是要吊她的胃口。

“當然了!”

她用指尖戳了戳對方的腦袋。

“你說我們早就認識,可多半隻是一麵之緣罷了,我可記不起你。”

薛淩歎息一聲。

傅柔靜靜注視著對方的眉眼。

刹那間,她好像都想起來了。

薛淩輕笑一聲,對傅柔道:“我現在雖貴為皇子,可我自小流落民間,就是由我們的師父養我長大,教我學習醫術,幾年前才認祖歸宗。”

“沒想到,認祖歸宗後,師父竟然收了個師妹,還是個老熟人。”

他也細細端詳起傅柔:“你還是和我記憶中一樣。”

傅柔記起自己小時有幾次不想溫習那些女紅課業了,便一個人偷跑出來。

她最喜歡府門外的一間香料鋪子,母親當時患有咳疾,她便把這情況同那家店鋪的小童子說了。

誰成想這間香料鋪子的東西是有些厲害的,傅母的症狀明顯減輕許多,用了一段時日後咳疾漸漸好了,再也不用隨身攜帶一個帕子來遮掩咳出的觸目驚心的血。

一來二去,她和這間香料鋪子的小童子熟悉許多。

傅柔詢問道:“所以,你不是你母親養大的?”

薛淩認真的點頭:“她大抵也是愛我的,我不會我兄長的那些權術,她便早早同父皇申請了封地和封號,保全我的後半生。”

傅柔有些傷感:“你就沒什麼理想嗎?比如……”

薛淩打斷了她的話:“肯定是有的,”薛淩道,“王妃是什麼?”

“救死扶傷,開一間藥鋪。”

薛淩隨即興奮起來:“本王和王妃想到一塊去了,王府的月銀也多,王妃想做便做罷。”

看著薛淩的神情不似作假,那個小童子曾認真地看著她,對自己說長大以後要娶自己。

她雖然覺得那個小童子長得可愛,也經常偷溜出去找他玩耍,但他們之間肯定是不可能的,隻以為對方是在說笑,不想傷人家的心,就答應下來了。

想來那個小童子就是眼前這個人。

看著眼前一片紅色。

沒想到……現在他真的娶了她。

“原來,我們早就認識了。”

她回過神來,笑罵道:“好啊,原來是蓄謀已久,你到底是我什麼人?是鋪子前的小童子,還是我的師兄,還是……我夫君。”

薛淩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以前是,現在是夫君了。”

傅柔覺得他的唇好軟,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不禁也親了上去。

唇齒間,一陣酥麻流遍全身。

薛淩捧起她的臉:“王妃,要說疼人嗎?本王會的可多了。”

空氣一下沉寂下來,二人彼此之間貼得很近、很近。

“方才你吃了這麼多合歡餃,王妃什麼時候給本王吃一口?”

他的吻細細密密落下來,從唇瓣開始,一路向下。

“嗚。”她覺得有些痛,嗚咽一聲。

這還是她的師兄嗎?

不是,現在他同猛獸無異。

她微微失神,他已經加深了這個吻。

從試探到狂熱。

他的眼中燃起一簇簇火苗,一連串的吻落下……

俏枕依來春色撩,新裳褪去欲情焚。

紅色幔帳似被風吹起不停晃動,在紅燭的映襯下,交映出一片旖旎。

落紅點點白單豔,嬌喘籲籲蜜意深。

也不知何時,房內才趨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