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我們根本打不贏他們,而且搞不好還會死。”
“唉呀,沒打過怎麼知道。”
悟揚起嘴角:
“我會想辦法保住妳的小命,妳就好好去打,打到滿意為止吧。”
“咦……”
空雖然愣了一下,馬上換成一臉堅定的表情:
“嗯……謝了,老哥。”
“妳先到旁邊暖身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
空找了一塊空地,開始做起悟之前教她的“提升戰鬥力的準備運動”。
“嗨~~嗨、嗨!”
雙手高舉單腳站立,擺出“鶴型”,然後是舉起手在眼前橫掃的“打蠟”,接著是哈燒彈的基本“龜。氣功”——可是到了後麵卻多了一些偶像歌手的舞蹈動作,這些當然是悟的惡搞。
“嗨、嗨、嗨~~!啊哈哈、嘟嘟哇~~~~”
獅子神瞄著空右手向前伸,左手插腰扭屁股的準備動作,走到悟的身邊。
“這樣好嗎,烏山悟?”
“老實說,我是不太想打。算了,反正能撐多久算多久。”
悟停下手邊的動作,抬起頭來。
“倒是你們也差不多該走了吧?我們會盡量打得熱熱鬧鬧,你們就趁這個機會逃走吧。”
“好……麻煩你們了。”
“沒什麼,畢竟你們也很照顧我們——小不點也要多保重啊。”
悟才剛說完,獅子神已經背對他走出去。
“……咪?”
惠梨香從獅子神的肩膀探出頭來。
又過了幾分鍾——
“嚕嚕嚕~~呼呼~~~~——咦?惠梨香他們呢?”
空一邊發問,一邊做她的準備運動。
“嗯……他們好像說要回房間休息了。”
“是嗎~~真可惜。”
聽到悟刻意裝傻的回答,空看著擂台說道:
“卡西小姐和印度人也都退場了,瑪莉亞又變成對手,這下子沒有人幫我加油,總覺得沒什麼幹勁~~”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自以為是的聲音從矮了空一個頭的地方傳來:
“唉呀~~妳在說什麼喪氣話啊。”
“咦……?”
空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看似小學生的女孩子擺出了不起的模樣抬頭看著她。隻見她的打扮很有巫女風格,隻是全身上下包著繃帶,左手還用三角巾吊在脖子上。
在第一回合跟空對上的禦子崎卑彌呼,右手拿著祓串抵著空的胸口:
“看在同為日本代表的份上,就由我來看妳比賽吧!”
“哇啊——謝謝妳!”
空握住卑彌呼的手,開心地跳起來:
“老哥老哥!她說要幫我們加油耶!那就拜托妳了~~!妳是日本人啊?”
“喂——”
卑彌呼脹紅著臉大聲說道:
“妳怎麼一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驚訝的空轉頭詢問悟:
“咦……老哥,你認識她嗎?”
“嗯,名字忘記了,反正就是第一場比賽的矮子。”
“咦……你隻有說矮我怎麼想得起來,這種事看也知道。”
“嘰——!”
卑彌呼突然發出怪叫聲,拿著祓串對著空一陣亂打。
“啊——咦?什麼?到底怎麼了?”
卑彌呼用力坐在獅子神剛才的位置,不知道為何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就坐在這裏看,妳這種人輸了最好!”
※
從早上的第一場比賽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個小時,太陽也在西邊的海麵落下。
‘在這個實驗島“零之禁地”舉辦,為期兩天的“S-l妹妹錦標賽”終於到了尾聲,無論結果如何,都隻剩一場比賽——決賽即將開始!克服諸多嚴苛考驗的兩名妹妹,接下來就要爭奪世界最強妹妹的寶座!讓我們歡迎她們進場!’
克雷頓博士的開場白在傍晚的金色陽光中響起,但是觀眾席卻沒有什麼反應,照例放起的背景音樂與煙火雖然熱鬧,此時反而顯得更加空虛。等到音樂與煙火結束之後,克雷頓繼續說明:
‘在幾個禮拜以前,他們還是完全沒接觸過妹粒子係統的門外漢,當時又有誰會想到這對來自遠東日本的兄妹,能夠在這場強者雲集的饗宴之中一路領先,甚至到了爭奪冠軍的地步!?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確定因素!紅色選手烏山空,妹強度·九十五萬SISTER!’
“……好!老哥,我們上!”
“去吧,痛痛快快打一場。”
在悟的鼓勵之下,空綁緊頭巾,一邊轉動右臂一邊走向擂台。
‘她的對手是特務機構(COMP)妹研究的結晶,是完全的人造妹妹,也是終極破壞武器!她能夠按照計劃最初的目的,完成勝利的任務嗎!?藍色選手瑪莉亞·克雷頓,妹強度·一二〇萬SISTER!’
在休息時間換了新衣服和新眼鏡的瑪莉亞,低著頭畏畏縮縮走上擂台。少了背包之後,嬌小的身體看起來更小了。
‘烏山空以及瑪莉亞·克雷頓——雙方都擁有以超強妹鬥氣為基礎的長距離攻擊招式,可以說是人型炮台!空在機動力方麵占有上風,可是其他方麵——攻擊力、射程、防禦力都是瑪莉亞擁有壓倒性的優勢。在這場戰鬥裏,空應該會活用機動力,采取打帶跑的戰術:相對的,瑪莉亞的必殺攻擊能否命中對手,就是另一個關鍵。接下來就請兩位選手來到擂台中央!最後再向會場行個禮——唉呀?怎麼啦,瑪莉亞?’
“哥、哥哥……”
瑪莉亞站在擂台角落低頭說道:
“我們還是棄權吧……我並不想證明自己強不強……”
臉上掛著笑容的克雷頓立刻換了一張瞼:
‘……那可不行。’
克雷頓拿出控製器,以冷冷的語氣說道:
‘“最強”的妹妹——這就是妳的存在意義。不戰鬥的妳,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嗚……!”
克雷頓拿起控製器開始操控,瑪莉亞突然繃緊背脊,踏著機械式的腳步走向擂台中央。
“等一下!”
空朝著天上大喊:
“瑪莉亞的哥哥,你這樣真的很過分耶!!瑪莉亞都說她不喜歡了!”
‘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空選手?’
克雷頓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還問我什麼問題——”
“——問題可大了!”
“哇啊、老哥?”
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擂台,在空的身後接著她的話說下去:
“硬是逼迫妹妹做她討厭的事、逼她戰鬥,怎麼會有你這種壞蛋!!”
“喂、老哥,你說這種話好像沒什麼說服力……”
慌慌張張的空對著悟說到一半,又轉向克雷頓:
“可、可是,你說的沒錯!”
‘唉呀唉呀,到了現在你們還在說些什麼。’
克雷頓露出冷笑:
‘現場哪個哥哥沒有隨意使喚自己的妹妹,炫耀妹妹的力量了?尤其是你——悟,你和我可以說是同類啊。我們都是隻要為了自己高興,根本不管妹妹怎麼想——難道不是嗎?’
“咦……你說的,好像……也對…………?”
空一時語塞,抬頭看向哥哥。
可是悟立刻加以反駁:
“大錯特錯!空,並不是這樣!你給我聽清楚了,克雷頓!”
他的語氣顯得十分堅決:
“不是不管她怎麼想!而是故意的!”
“啥?”
‘嗯……?’
“就像文人雅士仔細品味春夏秋冬不同的韻味一樣,要能夠欣賞妹妹的喜怒哀樂所有情緒,才是為兄之道!笑起來可愛,哭了也可愛——空,哥哥最喜歡妳生氣時活蹦亂跳的模樣!”
“你、你在說什麼啊!”
空嘟起嘴巴,忍不住臉紅:
“現在在講很重要的事,你不要突然講這種奇怪的話啦!”
“哈哈哈!妳看,妳現在就很活蹦亂跳!”
“就跟你說不要講那種——”
“活蹦亂跳!”
“不要講了啦!真是的——”
“活蹦亂跳~~活蹦亂跳~~活蹦亂跳的小女孩~~~~”
“真是的~~…………!!”
空的表情一沉,下巴又皺了起來。
“不要講些有的沒的——!”
握緊拳頭,掄起來就是往哥哥的胸口一陣猛打。
“哼哼哼。”
悟一麵承受妹妹的拳頭,一麵露出不為所動的笑容:
“怎樣啊,克雷頓!這就是我們有而你沒有的東西!”
‘我、沒有的東西……?’
“沒錯——就是兄妹之間,身心兩方麵的親密接觸!一言以蔽之就是兄妹愛!!雖然參加這次大會的人,都已經超過怪人的範疇,到了怪物或珍禽異獸的境界,但是兄妹之間的感情都是一樣的!然而——”
悟說到這裏,停下來換一口氣,整個會場也跟著安靜下來。
所有觀眾、空、瑪莉亞·克雷頓——現場所有人都在等待悟接下來要說的話。
悟舉起右手食指,直指克雷頓:
“你卻隻對妹妹的能力有興趣!你對妹妹沒有真正的愛!說穿了,在這個會場裏麵,沒打算娶妹妹當老婆的人,就隻有你一個!!”
喔喔喔喔喔喔……!!
悟的話一說完,觀眾席瞬間沸騰起來,眾人紛紛回應悟的發言:
“——沒錯!”
“說的好啊,烏山!”
“就是這樣!”
“老實說,我對妹妹以外的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家連結婚證書都準備好了!”
“變成新娘子以後,是不是就要改口叫哥哥‘老公’了呢~~”
在一片有如驚濤駭浪的歡呼聲之中,空拉著悟的袖子:
“老哥~~你這麼說我很為難耶。”
悟在嘴巴前麵豎起食指:
“噓!妳先別管這麼多,配合我就對了。不是有句成語叫‘弄假成真’嗎?就像現在這樣。”
“咦……是嗎,原來是成語。”
空簡單地就被哥哥說服。
另一方麵,克雷頓看著氣氛截然不同的會場,原本遊刀有餘的笑容完全消失。
‘原來如此……這就是“兄妹愛”。的確是我無法理解的感情,畢竟我沒有妹妹。所以到頭來,我的所作所為跟辦家家酒沒什麼兩樣……聽別人這麼說自己,實在讓人很不愉快。’
克雷頓以冷冽的眼神環視會場,彷佛是要凍結現場沸騰的空氣。
‘可是就算是假的,也不見得會輸給真的。如果我的瑪莉亞超越你的空,就代表瑪莉亞才是真正的妹妹……沒錯吧?’
“咦?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哼、可悲的家夥。”
就在空跟不上話題,搞不清楚狀況之時,悟輕拍她的肩膀:
“也就是說,那個家夥隻會以強弱來衡量妹妹。空,讓他見識見識!讓他知道愛才是最強的力量,假的不可能變成真的!”
可是悟越說空就越胡塗:
“……這是什麼意思?”
“啊——那我就說講得簡單一點。反正就是——空,妳打贏這場比賽就算贏了!”
“是嗎,我知道了!”
空抬頭挺胸,大步邁向擂台中央。
另一方麵,已經在擂台中央準備就緒的瑪莉亞抬起眼睛,怯生生地看著空:
“還是不要打了~~空也會死的~~”
看到瑪莉亞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空挺起胸膛回答:
“沒事的,我不會死也不會輸……應該是說我會贏!然後我會叫瑪莉亞的哥哥好好反省,變成一個好哥哥!”
“可是要怎麼贏……”
“嗯,我也不太清楚耶。不過妳放心。”
空指著背對兩人走回擂台旁邊的悟,臉上露出笑容:
“我老哥會有辦法的!”
‘很有自信嘛……不對,這應該算是你們對彼此的信賴吧,空、悟。’
克雷頓俯視擂台上的兩名妹妹說道:
‘如果看見你們的信賴被我打得支離破碎,也許我的心情會好一點。’
聽到帶有怨恨的沉靜話語,瑪莉亞忍不住渾身發抖:
“啊哇……!”
“真是的——還在講這種話!”
空則以挑釁的眼神看向空中的克雷頓。
克雷頓以冷笑響應她的視線,握緊控製器向眾人宣告:
‘那麼,請兩位選手各就各位……“S-1妹妹錦標賽”決賽——比賽開始!’
“礦——”代表比賽開始的鑼聲響起。
※
“妹力增壓!”
空的身上隨著悟的命令冒出有如火焰的金色鬥氣。
“超級增壓!”
在克雷頓的命令之下,瑪莉亞的身上也噴出勝過空幾倍的鬥氣。
不僅如此——
“啟動妹粒子手臂!”
瑪莉亞的雙臂也以肩膀為中心開始旋轉。
雖然一開始還轉得不快,但是過不了多久,速度已經快到眼睛看不清楚。
嘰——!!
瑪莉亞的雙臂變成兩個發出激烈的閃光及聲響的光圈。
這對手臂本身就具有妹粒子加速器的功能,能夠進行拳頭的加速作用與妹鬥氣的增幅作用。
在之前的比賽當中,空的妹鬥氣都勝過對手,如今卻遠遠輸給瑪莉亞,從正麵硬碰硬根本沒有勝算。
可是——
“呀啊——!!”
在悟的操控之下,空朝著瑪莉亞直線衝過去。
瑪莉亞的拳頭的確很有威脅性,但是……
‘你是想趁著還沒提升到極限之前迅速解決吧……太天真了。’
克雷頓的臉上浮現笑意。
在手臂還沒啟動之前,瑪莉亞的拳頭就已經比空強上幾十倍,如果以為威力還沒提升到最高就有勝算,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隻要一記反擊就能破壞烏山空的鬥氣防禦,空的肉體也會就此粉碎。
‘也好……誰叫你們要否定我,這就是報應二
克雷頓的大拇指準備按下按鈕,命令瑪莉亞使出死亡攻擊——就在這個時候。
“哈燒大跳躍!”
“喝!!”
轟——!!
在瑪莉亞的眼前,空從腳底發出一顆大哈燒彈,爆炸的鬥氣讓她能夠垂直往上跳。
她以幾乎會撞上克雷頓的氣勢跳到他麵前,擺出發射哈燒彈的姿勢——
“——哈燒機槍!!”
“喝啊!!”
霍——!!
空一口氣發射十幾發哈燒機槍,每一發都比一般的哈燒彈小上許多,但是從這麼近的距離發射,無論克雷頓怎麼做都會挨個幾發。
‘原來如此,“對控妹者發動奇襲,展開直接攻擊”啊——好普通的攻擊。’
即使眼前的情勢如此危險,克雷頓的態度還是一樣毫不在乎,根本不打算閃躲或是要對瑪莉亞下達指令。
啪咻咻咻咻!!
從地麵上射來數十道熱線,準確射穿所有的哈燒彈。原來是瑪莉亞利用眼鏡光束發射的精密射擊。
‘瑪莉亞的自動防禦係統,在程序上是以我的安全為第一優先。就算你們抓得到我的空隙,也騙不過瑪莉亞的反射速度。而且——’
說到這裏,克雷頓總算開始操縱控製器:
‘你們會這麼做,我當然也會。’
“啊哇哇哇……哇啊!?”
高速旋轉雙臂的瑪莉亞突然改變方向,她的視線盯著擂台旁邊的悟。
“咦——老哥!?”
“喂、你不是說對著擂台以外的地方攻擊算是犯規嗎……”
“這個嘛……因為瑪莉亞的瞄準係統還沒完成,偶爾還是會不小心瞄錯目標。’
“啊哇哇……空的哥哥~~!快逃啊~~!!”
瑪莉亞雙臂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高,眼看即將發射超加速拳。
“老哥……咿……”
空一落地便立即衝刺,試圖擋在發射軌道上,但是腳步卻被悟的操縱製止,當場跌倒。
‘悟,你的判斷很正確!’
克雷頓高聲說道:
‘瑪莉亞的拳頭威力足以一次貫穿你們兩人!你想至少要讓空活下來吧……哈哈哈,你們的兄妹愛真是值得敬重!!’
“怎麼會……老哥!”
空試著想要反抗控製器,但是悟在控製器上按了一下,她再次失去平衡倒在擂台上。
“老哥……!”
“空,用不著擔心!”
悟放低重心,仔細盯著瑪莉亞的動作:
“這點小意思隻要閃過就好了!!”
‘哈哈,那你就試試看吧——發射倒數五秒!四、三、二……’
在極度緊張而一片寂靜的會場裏,隻聽得到瑪莉亞手臂的呼嘯和克雷頓的倒數——
“啊——哈、哈、哈!”
一名嬌小的少女發出氣勢驚人的大笑,跳到悟的麵前。
“妳……!、”
“來了來了來了!正如哥哥所說一樣——現在正是我表現的時候!你們快點哭著感謝我禦子崎卑彌呼吧!!”
卑彌呼在悟麵前揮舞祓串,頭上的鳥居變大成為連接異次元的召喚大門,
“出來吧,玄武神!”
嘶——
一個巨大的東西從門的另一邊飛出來——那是一隻身上還卷著一條大蛇的巨大烏龜。
巨大烏龜浮在悟和卑彌呼前方十公尺的位置,將龜殼朝向前方“呼嚕嚕——!!”開始高速旋轉,看樣子是打算用龜殼當成盾牌,憑借殼的硬度和旋轉力道彈開瑪莉亞的攻擊。
但是——
‘發射!!’
轟、轟——"
兩發帶著高壓鬥氣的超高速拳貫穿神獸·玄武的身體,神獸就此煙消雲散。
“呀啊……”
受到衝擊的卑彌呼也不由自主往後滾倒。
“嗚……! ”
就在悟擺出架勢的時候——不,是在前一瞬間——
“喝!”
“嘿!”
兩道高大的人影一左一右跳到悟的麵前,揮出手上的兵器。
一把是青龍偃月刀,另一把是丈八蛇矛。這是號稱“超家雙璧”的超河,超江的武器。
超河將全身鬥氣集中在青龍偃月刀上的一點,以最強的一擊迎接以超音速飛來的小拳頭。
“嗤——!!”巨大神獸的硬殼也無法擋住的拳頭,挨了算準時機的一擊,終於稍微改變方向,從悟的頭上飛過。
至於超江大概是受到預賽時所受的重傷影響,攻擊時機有了些許誤差。“喀……!!”她雖然因為抵擋不住拳頭的力道而跌倒,還是勉強偏栘拳頭的軌道。
“妳們不是中國兄妹的……!?”
“嗯。”
統率超家妹軍團的哥哥.超梁山,不知何時站到悟的身邊。
隻見超家的大哥高舉指揮扇,大聲發號施令:
“超家軍團一百零八妹聽令!即使犧牲生命,也要保護烏山悟先生的安全!”
“——遵命!”
“遵命!”
“遵命——!”
隆隆隆隆隆——!
勇猛的妹武將大軍手持長矛湧到擂台旁邊,將悟和超梁山團團圍在中心,瞬間形成極度密集的陣型。
“喂、妳們小心一點!不要踩我!就叫妳們不要踩我——呀啊啊!”
一起被卷進其中的卑彌呼發出慘叫,但是每一名妹武將都是她的兩倍高,一下子就把她的身影淹沒,消失無蹤。
“這是什麼——!?”
超梁山一手撫須,對著東張西望的悟說道:
“悟先生方才的發言讓在下十分佩服,足見悟先生亦是天下英雄——若是在此白白喪命,那就太可惜了!”
“原來如此,你要幫我,我是很感謝……不過遺也太擠了吧、喂!”
悟的身邊站滿高他一個頭的妹武將,還一直用背從四麵八方不停推擠。至於超梁山也被擠得像是塞在沙丁魚罐頭裏麵,隻是嘴巴繼續說道:
“咈咈……悟先生實屬幸運,超家一百零八名妹武將的肌肉重壓,可不是尋常人能夠享受得到。如何,這種緊密貼身的感覺相當不錯吧?咈咈、咈咈咈……”
“哪裏不錯了,嗚咕唔唔唔……”
在整理陣形之後,“超家雙璧”手中兵刀交叉在前,展現出一妹當關,萬妹莫敵的氣勢。
其他的妹武將更是將悟等人重重包圍,化為一座“人肉要塞”。超過一百名鬥氣修為達到頂級的強者擺出的陣勢,可以說是肉體與鬥氣構成的複合裝甲。即使瑪莉亞正麵發射拳頭,至少也能夠保護位於中心的人——這是不惜放棄騎兵軍團的機動力所組成的絕對防禦陣形。
“——烏山空!”
超河以暸亮的聲音呼喊空:
“妳哥哥的安全有我們超家軍負責!如今已經沒有後顧之憂,妳大可放手去戰!”
“呃、那就……多謝了。”
空的身體好不容易才能夠自由行動,對著擠成一團的超家妹妹鞠躬道謝。
“可是老哥真的沒被擠扁嗎?”
“嗚咕嗚咕。”
悟在裏麵差點沒被擠成肉餅,連想要吭聲都沒辦法……但是依然有充足的能源透過妹粒子係統頸箍源源不斷傳到空的身上,行遍她的全身上下。
“看來是沒事……那我要上了,老哥!”
轟——
空噴出的鬥氣又比之前強了幾分。
“呀啊——!!”
她大喊一聲,筆直朝克雷頓衝過去。
‘這不算什麼——瑪莉亞,迎擊!’
“哇啊~~!”
瑪莉亞的雙臂再生之後再次旋轉,同時朝著空前進的方向衝去。
就在兩人即將短兵相接之時——
“噗啊——”
悟終於從妹武將的身體縫隙之間探出頭來。
“哈燒機槍!”
“喝啊——!!”
轟轟轟轟轟——!!
一整片的哈燒彈在瑪莉亞眼前激射而出。
“啊哇……!”
啪咻——!
瑪莉亞的眼鏡光束在打爆所有哈燒彈的同時,也橫掃過眼前的一切。
然而……
‘在上麵,瑪莉亞!’
空早已從擂台起跳,跳過瑪莉亞的頭頂。
“哈燒衝刺——!!”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