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不行,冷天諭又相繼搬出“玩遊戲”和“出門耍”兩大誘惑,小孩子自然是招架不住的,可他看顧語禾拉著一張臉,隻好搖頭拒絕,忍痛割愛。
冷天諭接連吃了閉門羹,心情很是不爽地離開了。
他前腳剛出門,後腳阿軒的慘叫聲就從門縫裏傳了進來。
顧語禾聽見冷天諭喊:“晚上不回來了,別等我吃飯!”
她心下鬆出一口氣來,這樣也好,省得她還得小心翼翼地提防於他。
晚上吃飯時,顧語禾注意到阿軒和陳懷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阿軒不悅想來是受了冷天諭的影響,可陳懷安又是為了什麼呢?
顧語禾心中疑惑,在阿軒轉身離開後,漫不經心地問陳懷安:“今天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不想這一問竟成了一個鉤子,將他更多的傷懷鉤至眉眼唇角,他歎息一聲,說了句沒什麼,悵然地抬腳離去。
桂姨湊過來,看了一眼正在埋頭吃飯的秦明昊,勾勾手指示意顧語禾靠近一些。她湊在顧語禾的耳邊小聲說:“我聽見他打電話了,他喜歡的那個姑娘好像要訂婚了。”
顧語禾大吃一驚:“那女孩子不是還沒畢業嗎?”
“那姑娘發了朋友圈,說是帶男友回去見家長了。一見家長,好事不就將近了嗎?這懷安呐,真是個癡情的種啊!”桂姨歎息一聲,端著收拾好的碗筷向廚房走去。
望著陳懷安離去的方向,顧語禾突然產生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寂寥與無奈,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去安慰一下為情而傷的陳懷安。
她帶著秦明昊來到東邊的偏樓外,大聲喊著陳懷安的名字。
陳懷安沒出來,卻是把阿軒給喊了出來。
他拉著臉,陰陽怪氣又禮數周全道:“請問少太太找陳廚師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可以代為轉告。”
顧語禾彎了彎唇角:“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是想找他聊聊天兒。”
阿軒氣得直咬牙:“少太太真是好興致啊!可惜少爺心情不佳,出門散心去了,否則一定會陪您聊天兒解悶兒。”
冷天諭打了一個很響的噴嚏,他將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的梁明成拉起來,然後迅速切換為進攻狀態:“再來!”
梁明成哀聲求饒:“天諭,你就饒了我吧!”
“少廢話,快來!”冷天諭的拳頭迅速打了過來,梁明成偏頭躲過,他一邊後退一邊說:“你剛剛打噴嚏了是不是?這說明有人想你了呀!”
梁天諭的拳頭停在梁明成高挺的鼻梁前:“你說什麼?”
“噴嚏打得越是響亮,說明某人對你的思念越是濃鬱。還不快回家去,省得家裏的那位思念難耐!”梁明成學著女人的樣子衝冷天諭拋了個媚眼兒。
“胡說八道!”梁明成又被打趴下了。
他哀嚎連連,吱哇亂叫。
冷天諭心煩,隻好拉著他去酒吧喝酒。
酒吧一向是梁明成的場子,他一旦進了酒吧,就像魚兒回到了水中。
唱歌,熱舞,美女在懷,梁明成簡直爽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