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正待細看,卻見對麵數裏之外突然點上無數火把,綿延數十裏,發出“勤王報國,諸殺逆賊!”的震天吼聲,並列成攻擊陣形,騎兵已經在衝擊著虎軍的後防線。直讓正在全力進攻東門的虎軍心驚膽顫。
“不好,是西北軍”,如此情況下,副將怎麼還能看不清楚,那火紅的戰甲,高大的戰馬,彪悍的戰士,可不正是西北軍麼。“可是,西北軍本應該在千裏之外的大西北對抗著正在崛起的西北蠻族嗎?怎麼一夜之間全都跑到帝都來了,還打著勤王的旗號?”副將不禁想到。
齊州王也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夜之間,本來應該在千裏之外的大西北的西北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帝都。而且,看這個形式,他的300萬大軍已經被牢牢的圍在了中間,不管這西北軍為什麼會出現在帝都,就目前的形式來看,來者不善啊!虎軍雖然名義上是王朝最精銳的軍隊,但那僅僅曆史,僅僅是曾經。因為這是夏武帝第一支軍隊,一萬年前,它的的確確是令敵人聞風喪膽,但是,一萬年來,帝國早已經沒有了戰事,虎軍也閑了一萬年,早已經不能和當年相提並論了。而西北軍,組建不過十年,這是當年夏武帝為了控製西北蠻族建立起來的一支新軍,他們一直與蠻軍作戰,經驗豐富,虎軍絕對不是身經百戰的西北軍的對手,而且,在他的後邊,還有帝都200萬禁軍,齊州王的心理,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一種萬事不由自己控製的挫敗感。原來,事件事情,從他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原來,他的那個老祖宗,早有準備,罷了,罷了。
“全力突圍,先出去再找機會東山再起吧”他無奈的對身邊的副將說道。
那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帝都百姓沒有一個能安然入睡的,城外的喊殺聲一直到淩晨才剛剛結束,早起的人們沒有一個人敢出門的,他們知道,現在,還是保持沉默,小心一點好。
“陛下,為什麼不命令軍隊追擊?”城樓上,大將軍秦季對夏浣此舉非常不滿。
“將軍啊,我與他是親兄弟啊,我還是無法忍下心來。”夏浣說道。
陛下真是太過仁慈了。秦季看著自己的這位新帝王,無奈的想到。“全軍停止追擊,打掃戰場,各自駐防,請西北趙將軍前來。”秦季對旁邊的衛士吩咐到。說完,回頭又看了一眼夏浣,隻見他還在靜靜的看著東北方向,那個方向,正是齊州王最後突圍逃走的方向。
這一戰,因為最後西北軍的加入,戰況急劇的逆轉,虎軍狼軍麵對西北軍,根本無心交戰,紛紛棄械,降的降,逃的逃,潰不成軍,西江王也在混亂中被亂箭殺死,最後齊州王僅帶著不足十萬人突圍逃走。看著城下一地的屍體,夏浣的心在痛,這都是他大夏王朝的兒郎啊,他們有著如花一樣的年齡,他們本應該為家盡孝為國盡忠,然而卻因為個人的欲望,數百萬人把生命都留在了這裏,而那個親手斷送他們生命的人,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權力,真的有這麼重要麼,或許,自己真的太過於仁慈,不適合做這大夏王朝的主宰者。
“我身體不舒服,秦將軍就替本帝處理這裏的一切事務吧,我先回宮了。”夏浣收住遠去的目光,回過頭,漠然的說道。
“這”秦季本想再說什麼,但一看到夏浣的目光,又收了回去。“臣領旨。”
第二日,夏浣正式登基為帝,號文帝,這一年,是為建文一年,然後大赦天下。而那件事情,他不想再提,自然也沒有人敢再去提它。
如此,過了三年,王朝內部也如從前一樣,慢慢的運動著。
這天傍晚,在西北日落山脈下的人們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辛勤勞作,突然發現,天空中紅雲漫天,一隻麒麟從天空中行過,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之久,同時天空中顯現大量神跡。百姓紛紛觀看,以為奇觀,如此人人相傳,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不幾日便傳到了帝都國師史粶耳中,於是他急忙進宮麵見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