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看我根骨如何呀?是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仙奇才啊?就是傳說中一踏上仙路就原地飛升那種。
吵嚷的大街上,時不時的路過幾個本地人,都會瞄一眼攤位前的年輕人,隨後發出一聲聲歎息。
哎!又有個剛進城的年輕人要被騙了。
眼前的大師眉頭緊鎖鎖,手中掐算,嘴裏念念有詞。
突然間睜眼,倒吸一口涼氣。
嘶!小夥子,我觀你鼻骨高挺,骨骼驚奇,生時天有異象,確實有幾分臥龍之資啊。
但我剛剛日觀星象,你的體質並不太適合修仙,但是正好我這裏有一瓶改善體質的靈液!正好你我有緣,便收你一兩吧!老道我保你用過之後不出三年便踏足仙顛!
那個大師。
恩?小兄弟,是不是要來上一。。。。。
現在是白天。。。。。。
看著眼前年輕人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大師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世道真是越來越難混了,富的修仙,窮的也修仙,但是傻子卻越來越少了。
看來是時候回歸老本行了,想著便把身上的道袍脫了下來,穿上了身灰色大褂,順手把門口的招牌《修仙問道》摘了下來,換成了《妙手回春》。
引得路過的人一臉懵。
。。。。。。。
哎,劉二媽,聽說了嗎?餘家那傻小子跟他二叔進城了,聽說是什麼找仙緣去了。
哎,王二媽你消息過時了,今天下午就回來了,聽張二媽說啊,是得罪了老神仙被人家打出來了。
不對啊,我怎麼聽趙二媽說,是讓人家老神仙打斷了一條腿給扔出來了啊。
不對不對,我聽我家隔壁的孫二媽說啊是。。。。
咳咳,一聲咳嗽聲在耳邊傳來,給村頭的大媽們嚇的一激靈。
不過隨後就恢複了正常,顯然常年的嚼舌根經驗,早已讓他們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
哎呦,這不是苟剩嗎?張媽聽說你和你二叔進城了?你第一次進城吧。
咋樣?城裏的小姑娘好看嗎,是不是比隔壁村老孫家那丫頭強多了?
就是就是,咋樣?好不好看啊。
一群大媽也嘰嘰喳喳跟著附和,不過對剛才嚼舌根的事卻是隻字未提。
看著眼前起哄的大媽們,餘苟剩捏了捏鼻子,也還聲道。
哎呦,嬸子,城裏的小姑娘你還不知道嗎,一個個鮮枝嫩葉,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真要是娶回了家啊,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哪像你家春梅,長的好看不說啊,還壯實,能幫忙耕地,還能上山砍柴,城裏的小姑娘啊可一點都比不了,誰要是娶回了家,那可就八輩子享福咯。
聽了這話,張二媽笑的合不攏嘴,眼看著喜色掛上了眉梢。
哎呦呦,你小子嘴越來越甜了,我家春梅啊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不過倒也是,我家春梅從小長得就壯實。
要不是我家春梅還小啊,指定給你當媳婦。
這話聽的餘苟剩嘴角直抽,雖然知道這是客套話,但那張春梅不過年僅十四歲,身高如鐵塔,腰粗如水桶,臉黑如鍋底,整一個人形黑猩猩。
真要是嫁了他,可不可能先不論,他這小身板估計挺不了幾天就得先一步而去了。。。。。
進了村裏,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餘苟剩暗道,還好老子底子好,上一世就跟村口大媽們練就了這三寸不爛之舌,要不然今天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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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林越,重生到這個世界已經有月餘時間。
說起也巧了,這餘家傻子上山采藥撞了腦袋,一躺床上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