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還掏出了一把染血的匕首,雙手奉上。
在一邊的秦蕩見狀,頓時暴怒,一臉憤慨的神色叱道:“秦傲!你少冤枉人了!”
“我要打死你,把你打傷的話,何須用什麼凶器?”
“你打得過我嗎你!”
話音一落,秦蕩還想衝上去把秦傲暴揍一頓,卻被身邊的兩個太監阻止了。
沒想到,秦蕩的力氣太大,竟然能一下子掙脫兩個太監的束縛。
“住手!”
看見秦蕩還敢這麼幹,當著自己的麵毆打秦傲,秦牧不由得出聲嗬斥,叫住了他。
“父皇……”
秦蕩一臉委屈的神色。
對於事情的原委,其實秦牧都能猜得出一個大概。
但,他並沒有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懲罰秦傲。
秦牧眯起了眼睛,緩聲道:“秦傲,你跟朕老實交代,你這傷勢,真是秦蕩幹的嗎?”
“是!”
秦傲鄭重其事的說道:“父皇,千真萬確,兒臣豈敢欺瞞父皇你?”
“秦蕩。”
“兒臣在!”
“你向秦傲賠禮道歉。”
“憑什麼?父皇!我不服!”
“朕命令你,向秦傲賠禮道歉!”
秦牧嗬斥了一句,秦蕩頓時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傲,卻還是向他作揖行禮,不情不願的道了歉。
臨了,秦牧還不忘交代一句,語重心長的說道:“秦蕩,不管怎麼說,你是兄長,有的時候應該禮讓自己的弟弟一些。”
“好勇鬥狠,這很容易。但,學會忍讓,學會謙卑,學會動腦子做事,這很難。”
“讀書能養性,這幾天你那兒都不要去,給朕抄寫一遍《論語》、《春秋》,什麼時候抄完,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宮塾。”
“兒臣……遵旨。”
秦蕩很是不服氣,卻也無奈的答應下來了。
他這是被秦牧下了禁足令!
跪在一邊的秦傲見狀,心中一陣竊喜,自以為秦牧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是在偏袒自己。
殊不知,他的下場比秦蕩還慘。
“秦傲,你就跪在這裏,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兒了。”
秦牧淡淡的道:“等你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跟朕坦白了,朕就讓你離開。”
“父皇……”
秦傲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但,秦牧已經不再聽他的狡辯。
知子莫若父。
秦傲是一個狠人,用匕首劃傷了自己,隻為栽贓嫁禍給秦蕩,讓後者受到秦牧的厭惡……
秦牧已經在琢磨著,這究竟是秦傲自己的主意,還是秦傲的母親曹嬰設計的?
如果是前者,那麼敢誣、敢賴,還死不認錯,能用傷害自己去嫁禍於人的秦傲,的確是可塑之才。
有帝王之心!
跟曹操一樣的梟雄人物!
如果是後者……
秦牧就不得不考慮,讓秦傲疏遠曹嬰了。
曹嬰的心機城府太深,秦傲一直跟著她,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唉!
頭疼!
秦牧離開了宮塾,並在經過一條走廊的時候,讓華歆跟著自己,交代諸皇子們在學業上的一些事情。